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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今天你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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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铭是在艺术馆里找到谢妩的。期中考试之后,谢妩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艺术节晚会的准备工作中。

    张铭走进大门时,谢妩并没有在台上练习,而是在观众席上和旁边的同学说着什么。黑色的练舞服将谢妩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紧致而修长的腿部、起伏的腰线、高翘的臀部以及耸立的酥胸,再配上妩媚的面容和冰冷的气质,造就了这个完美而诱人的谢妩。

    进入初冬的星城已经有了寒意,萧瑟的北风、光秃的树枝无不在诉说着冬天的到来,只有这青春火热的校园能够让人觉得到希望。张铭就这样站在艺术馆的大门口,看着被穿过窗棱的夕阳照在脸上忽明忽暗的谢妩有些感慨。

    什么是朋友,就是在你危难、情绪低落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不管是非对错始终站在你这一边的人。

    什么是陪伴,可能不是如影随形,更不是咫尺天涯,而是不管你身在何处,我的心始终和你在一起

    青春的经历总是那么让人难忘,因为那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水晶,晶莹剔透般迷人。也许所有人最后都会拜倒在社会的现实前,只有在深夜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一个人,才能感知到自己那还没有完全冷却的热血。社会如同一个大熔炉一般磨砺着所有人的棱角去适应社会的分工,而往昔的校园则是大家保留自己张扬和个性的地方,曾经的多愁善感,曾经的半块橡皮,曾经的共同记忆总是伴随着大家的成长永不遗忘。

    “喂,那是谁啊,站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来把门关上,没看到外面那么大风吗”艺术团的老师被一阵被风吹过,脖颈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回头看见一个学生竟然傻乎乎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大门就这么敞开着,不禁有些生气高声说道。

    正好此时,舞台的音乐停了,艺术馆内的几十号人目光全都看着张铭,让他一阵狼狈:“对不起,老师,我这就把门关上。”

    “张铭,你来了啊”看到小师弟傻愣愣地被老师训斥了一顿,谢妩赶紧撇下刚才说话的同学走过来,拉着张铭的手往她那边走,“王老师,不好意思,他是来找我的。”

    到了谢妩刚才说话的地方,看到张铭和谢妩好像有话说,谢妩的同学很识趣地告别了。谢妩抿着嘴笑道:“我就猜到你这两天会来找我。”

    “师姐神机妙算,师弟我佩服不已。”不知道为什么,张铭在谢妩面前总是显得特别放松,给其他男生造成极大压力的谢妩在张铭心中如亲人一般,张铭觉得什么话都能对谢妩说。

    “又开始在师姐这里满嘴跑火车。”谢妩娇嗔着打了一下张铭,“是为艺术节表演的事吧”

    张铭愤愤地说:“是啊,不知道学校抽什么风,竟然会出这样一个规定。我还忙着准备希望杯呢,这不要了我的命吗。”

    “也是意料之中,常校长不是一直很反对单纯地将学科竞赛和考试放在学生生活的第一位嘛。”谢妩倒是能够理解学校的做法,“校园的确不应该只有灰暗的学习,文艺啊、体育啊包括发明创造这些丰富多彩的活动才是真正的校园生活。”

    “这我也能理解。”张铭为难的说,“但是以前都没有这个先例,今年突然这么搞让我措手不及,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都还不知道表演什么呢。”

    “那你就随便上台表演个节目呗。反正你也不是艺术生,也许大家更喜欢看到我们这些平时不可一世的第一名丢脸呢。”

    “那可不行。全校面前的表演,我虽不求多么出彩,但是怎么也不能丢丑啊。”张铭问道,“师姐,你也是年级第一啊,准备表演什么”

    “我呵呵,我不用单独表演。”谢妩解释道,“我本来在艺术团就有节目要表演,艺术节组委会的意思是我就不用再额外出节目了。本来学校也就是不想让年级第一只是书呆子而已,至于表演什么节目,表演几个节目都没有硬性要求。”

    “这不公平啊,师姐你就应该能者多劳啊。”张铭嘟囔道,“要不然师姐你帮我想想,我能表演什么节目。”

    谢妩又好气又好笑:“你能表演什么节目,我怎么知道。还是要问问你自己吧。”

    “我这不是想不出来,所以才向师姐求救的嘛。”

    谢妩扳着指头数着:“一般来说,艺术节的节目形式也就几大类,唱歌、跳舞、乐器、小品和相声。从历年的反响来看,小品和相声不太受人喜爱,一个是排练难度较大,学生普遍表演功底不过关,另一个就是这两种节目对于文字内容要求太高,学生和学校老师的编剧根本无法驾驭。”

    “嗯,有道理,师姐你继续说。”

    “排除掉相声和小品,那剩下的也就只有唱歌、跳舞和乐器了。跳舞,张铭你就不用指望了。”谢妩笑着指了指张铭,“要是你跳舞的话,还不如上去来一首诗朗诵呢。”

    诗朗诵,是学校艺术节最不受待见的节目之一,还无法体验和欣赏这种表演形式的学生们将其评价为“装腔作势”。至于舞蹈,则需要多年的积累和训练,张铭知道自己毫无舞蹈功底,而且男生表演舞蹈也让他心里比较别扭。

    看到张铭如有所思的点点头,谢妩接着说:“接下去就只有唱歌和乐器了。张铭你选择哪个”

    乐器和唱歌张铭在心里想着,单纯的乐器演奏在这种学生的艺术节上并不太讨好,而且自己会的乐器也只有吉他。或许钢琴也能算上,不过这纯属玩票性质,让张铭弹奏任何一首经典名曲都不太可能。至于吉他,张铭觉得单纯的solo也不合适,还是必须要和唱歌配在一起才行。

    “师姐,我觉得单纯的乐器和唱歌好像都不太好,最好是能够边弹边唱这种。”

    “可以啊,你会什么乐器”谢妩问道。

    “吉他还行,钢琴会一点点。”张铭回答。

    谢妩想了想,说:“那我建议你就来一个吉他独唱吧,选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歌好好练一练就行了,也不会过多的占用你的时间。”

    吉他独唱,张铭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节目,不过看着眼前认真替他出主意的谢妩,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谢妩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孩,不管在哪里她总是能够成为大家的焦点。即使现在刚刚才高一,谢妩已经开始展现出女性的优雅与迷人。在张铭的记忆中,谢妩总是默默地为自己付出,而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为谢妩做过什么。他的心思都在言蓉身上,却因此忽略了身边最美的一段风景。

    也许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但对已经有过十几年情感积淀的张铭来说,此时他并不需要在去怀疑自己对谢妩的心意。由于言蓉的存在,可能现在自己没办法为师姐做太多事情,但是他必须要时时刻刻让谢妩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在乎她,要让谢妩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愿意失去谢妩,两个人也许无法始终陪伴,但是仍可心意相通。在未来的日子里,就算谢妩仍然选择独自前行或者与他人相伴,张铭只要能够看到谢妩幸福就能心满意足。他无法再去想象再一次完全失去谢妩消息的日子他能够如何度过,张铭相信即使有言蓉相伴他也一定会去寻找师姐的踪迹。

    “师姐,我们一起唱首歌吧”张铭有点忐忑地向谢妩提出了一个建议。

    虽然谢妩的特长是舞蹈,但是毕竟文艺不分家,她的唱歌水平尽管没有舞蹈那么出类拔萃,不过仍属于学生中的顶尖水平。

    “呵呵,亏你想得出这个主意。”谢妩大方地应允,然后调侃道,“行啊,不过你不怕言蓉瞎想”

    张铭沉默了一下,对谢妩说道:“师姐,我的确很喜欢言蓉。但是,你在我心目中也同样的重要。我不希望你因为考虑到言蓉的存在而对与我的关系和交往有所顾虑。至于言蓉那边怎么想,你要相信我能处理好的。”

    面对着突然严肃起来的张铭,谢妩看着这个男孩伤感而伴随着一点恳切的眼神,心里有了一丝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张铭喜欢言蓉,但是自己却莫名的对张铭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在张铭面前,她有时候会有意开玩笑一般提到言蓉,也许是想试探吧,看看张铭面对这样敏感的问题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做好了心痛的准备,她很怕张铭因为言蓉的关系而疏远自己。她喜欢这样和张铭无拘无束的交谈,看着张铭在她面前天马行空地想象未来,她会淡淡笑着鼓励张铭,告诉他自己会支持他。其实,自己也在默默地期待有那么一天,张铭能够给自己早已期待的答案吧。

    为了掩饰不自在,谢妩赶紧问道:“行啊,我只是替你担心而已。既然你都不怕,那师姐就放心了。不过你准备唱什么歌”

    “师姐,这里有钢琴吗”张铭问道。

    “在二楼的钢琴室里有一台。”谢妩对艺术馆很熟悉。

    “走吧,师姐,带我去琴房。”张铭拉起谢妩的手,“我唱给你听。”

    到了琴房,张铭在钢琴前坐定,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微笑着对谢妩说:“师姐,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一首男女对唱歌曲,不知道能否荣幸地邀请你在艺术节和我一起演唱”

    谢妩脸微微一红,低头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如果不好听,师姐可不和你一起上台丢人现眼。”

    “师姐。”张铭毫不退缩盯着谢妩的眼睛说,“这首歌叫今天你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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