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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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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下的校门口,谢妩拿着凤凰的糖画,时不时轻轻用红润的香舌舔一舔,然后偷偷地看看身边的这个小师弟,心中一阵莫名的欣喜。在她不情愿的目光中,又一辆老旧的彭立珊还是晃晃悠悠地进站了,嘎吱一声打开了车门。

    谢妩家住在和张铭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张铭只知道乘着彭立珊一路向东就可以到谢妩家,不过具体在哪里,即使是前世张铭也从来都不得而知。

    彭立珊是80年代一个叫彭立珊的海外华侨给星城捐赠的一趟连接星城最西端高校区和位于城区东段火车站的公交线路。在张铭的记忆里,好长时间这应该是星城的城区内里程最长的公交线路。

    “师姐,该上车了。”张铭捅了捅谢妩,“你都已经等了三辆车了。再不上的话,干脆就别回去了,我直接陪你在学校过夜吧。”

    为了和张铭能够多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之前进站的三辆彭立珊都被谢妩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比如太挤、太旧、司机太难看,故意放过,张铭也装作一无所知地不戳破师姐的这个小心思。

    “讨厌”谢妩打了一下张铭,脸上飞过一丝红晕,然后脸上一副妩媚的神情:“不过师弟,如果你想的话,师姐可以陪你。”

    “哎哟,师姐,那估计我第二天就要被你的护花队们摧残得不能参加段考了。”张铭笑道,“要不等我明年上了高中,咱们再试试”

    “得了得了,你还是找你的言蓉去吧。”谢妩嗔道,“尽拿师姐开心。”

    “天地良心”张明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师姐这么漂亮,我可是觊觎已久的。”

    “哎呀,要死了你。”谢妩毕竟是个女孩子,脸嫩得紧,不比张铭这个前世久经各式荤段子考验的30岁大叔的灵魂,“我上车了,你赶紧花点心思好好准备礼物吧。要是我不满意,你就惨了。”

    “不怕。”张铭腆着脸对谢妩说,“不满意的话,我就把自己送给师姐赔罪。”

    “滚”谢妩使劲打了一下张铭,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脸上闪过,“你要真有这意思,下次当着言蓉的面对师姐说吧,师姐一定当场答应你。”

    “嘶”张铭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16岁的师姐如此彪悍的发起了反击,而且直接戳到他的死穴,“师姐,你牛”

    谢妩上了车,盯着张铭看了一会儿,在车门关闭时突然笑着对张铭说:“张铭,师姐刚才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幸好这时候车门关闭了,要不然张铭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上谢妩这句似真似假的玩笑。

    公交车缓缓驶离站台,谢妩站在车上透过那并不清晰的车窗,看着张铭的身影渐渐变小,最终在夕阳中再也看不到。女孩垂下了那种令人窒息的脸庞,白皙的玉手紧紧握了握黑色的扶手,想着两人刚才的对话,不仅有些发痴。

    回到家,张铭花了两个小时时间最后快速浏览了一遍各科的重点内容,然后上传了一章悟空传,他没有去看点击等相关数据,也没有去关注有多少留言,张铭对悟空传有着充分的信心,不过那并不是他的作品,也无心去分享这本书成功的喜悦。

    在附中,大考的考场排位都遵循着这样的规则:40人一个考场,布置成八行五列。根据年级排名,前40名在一号考场;41-80名在二号考场以此类推。尽管有很多学生不满,觉得这样的考场排序等于把学生的排名完全对外公开,无形之中将学生分成了三六九等,但即使是要推行素质教育的常楚生也认为有必要通过这样的考场划分方式去给附中这些颇有点被宠坏的学生一点刺激。力争将自己的考位往前挪一位,争取让自己能够跨入前一个考场是每一个学生在考前的愿望,也让老师们暗自得意抓住了这些学生要面子的要害。

    当然,对于张铭来说几乎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他的考位永远处于一号考场第一组的前三位,大部分时间都是那第一个靠门的位子。从考试的角度来说,这个位子可以说是地形极差,紧挨着大门,考场内任何人进出,考场外巡考老师每一次路过都会对这个考生造成干扰,可谓是最差的位子。不过这位子却是每一个自认为有资格的学生都虎视眈眈的,每一个班主任也都希望这个位子上的学生是自己班上的。至于那一点干扰,开玩笑,这点抗干扰的能力都没有趁早把地儿让出来吧。

    参照中考的时间安排,第一门语文的开考时间定在了9点。当张铭踏步走进一号考场的时候,大部分同学已经就位了,抓住这个机会和其他班的尖子生进行最后的交流。进门后第一个位子就是张铭的,坐在第二位的是1班的顾颖,也是仅有的两个在大考中击败过张铭的人,另一个则是这次坐在第三位的6班的曾非。

    “怎么样,张铭,这次准备得怎么样”看到张铭将文具拿出在课桌上摆好,顾颖和曾非不约而同的走到了张铭身边。这可是他们眼中最大的竞争对手了,尽管曾经成功过,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们只能看着张铭牢牢把持着年级第一的宝座。

    “呵呵,还行吧。”张铭笑了笑,“怎么着,这次你们还想来啊”

    “那是当然,学习曾文正公的屡败屡战嘛。”顾颖洒脱地说,“虽然我和晓非负多胜少,不过这也是对我们的一种激励嘛。”

    这是张铭、顾颖和曾非之间的一个有趣赌约。这三个男生是年级中一个非常固定的圈子,从初一开始就没有他们三人之外的同学能够进入年级前三名。最初,每次考试的最大悬念就是三人谁是年级第一,但随着初一期末考试后老周的手术归来,张铭第一的地位有了牢不可破的迹象,每次考试最大的悬念就变成了谁是年级第二。

    一般而言,初中阶段由于课程内容以记忆为主,对思维的考验不大,且男生普遍成熟懂事较晚,所以女生都能够在初中的学习成绩上占据比较大的优势。以张铭他们年级为例,年级前十中有六个女生,前二十中有十四个女生,所以张铭、顾颖和曾非这三个牢牢占据年级前三的人就成了所有男生眼中的“抗雌英雄”。女生成绩好又怎么样,年级前三还不都是我们男生的。年级组长和各班班主任在内心中也都对这三个男生寄予了更高的期望,他们知道在真正更为重视思维和逻辑的各科竞赛以及未来的高中阶段,男生们的潜力才会真正爆发,而这三个人绝对有实力给他们惊喜。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中考过后顾颖和曾非离开了附中去了新加坡留学,而张铭虽然出人意料地留了下来,但是在高中也似乎像失去了动力一般没有再那么光彩夺目。

    其实张铭、顾颖和曾非与其他男生一样,都喜欢打游戏,会冒着学生会执勤组的严打风险跑到电脑室去爽一把;都喜欢踢足球,非常反对肆意占用体育课来补习的行为。他们最大的区别在于成绩优秀地令人发指,所以每每在与老师的交涉中能够占到便宜,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男生中普遍认可的学生代表。

    在同学眼中,张铭、顾颖和曾非属于同一类人,实际上三人的私交也非常好。从初二开始,顾颖和曾非的总分再无法超过张铭,所以三人在每次考试前都会来一场赌约。赌约的内容必须关于本次考试的成绩,基本上都由顾颖和曾非指定,张铭则是应战者。由于每次总分方面都被张铭完爆,所以每一次赌约,顾颖和曾非都会绞尽脑汁地给张铭出一些比较另类的难题,比如初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顾颖提出的赌约就是他和曾非联合组队,取两人英语和物理两个科目的最高成绩算总分,看看和张铭这两个科目的总分哪边高,赌注是一盘张铭最爱的周华健专辑。让顾颖和曾非觉得有点屈辱的是,合他们两人之力,在这种明显不公平的赌约中能获胜的次数也并不多,不过这只会让他们有更多的动力去超越张铭。

    “张铭,我和晓非已经商量好了。”顾颖道,“这次我们赌语数外还有化学四科中我们三人单科成绩高低,还是我和晓非合并计取最大值,单挑你一个,够公平吧。”

    张铭无耻的单挑理论已经被林晓冬宣扬得众人皆知,本来还对自己设置各种不公平规则以多敌少感到些许不好意思的胡颖和曾非立刻将仅有的一点愧疚抛诸云外。

    “行,没问题。不过这次的赌注是什么”这点口舌之利没被张铭放在眼里,他还是更注重一些实际的东西,“先说好啊,老规矩,赌注不吸引人的话我可以拒绝的。”

    “嘿嘿,你放心,张铭。”曾非淫笑了几声,“这次如果你赢了就输你五个第一届女足世界杯的纪念币,怎么样”

    张铭家是一个有收藏爱好的家庭,张宁从很早开始就注意收藏各种纪念币放在自己抽屉里的一个硬币收集盒里,比如后来非常珍贵的熊猫币,还比如有一套比较特别的1990年第一届广州女足世界杯的纪念币。大概是张铭二年级暑假的时候,他的表哥,也就是张萍的儿子韦博征到星城来过暑假。两个男孩子在一起最感兴趣的玩意就是游戏机了,但是被张宁限制的很死,一天只让玩儿两个小时,这完全无法满足两个兴致盎然的小朋友的需求。在韦博征的唆使下,张铭每天偷偷地从张宁的硬币收集盒里拿出几个硬币,然后以出去玩为幌子与韦博征一起到游戏室逍遥几个小时。等张宁发现的时候,收集盒里的硬币已经少了很多,几套最珍贵的纪念币也蒙受了损失,熊猫币少了两个,女足世界杯的纪念币则损失殆尽。为了这个事情,张宁用外面捡来的棍子狠狠地教训了张铭一顿,然后去到游戏室希望能够换回被那些硬币,结果当然是失望而归。这根棍子后来就摆着家里被张宁称为“金箍棒”,意思是专门用来教训不听话的孙猴子。韦博征也被张萍提前接回武汉,至于回去以后接受了怎样的酷刑,则一直是张铭所想知道的。

    长大懂事后,张铭也知道了纪念币的珍贵,因此他总是想法设法能够重新收集那些被自己买了游戏币的纪念币,不过女足世界杯的纪念币则一直没能再次见到踪迹成为张铭的遗憾。这次没想到胡颖和曾非竟然送到门口来了,张铭突然对这次考试有了些兴趣。

    “曾非,你们一共有几枚这样的硬币这可是很珍贵的,你们家长允许你们用出去”张铭问道,他可不想赢了之后被别人的家长找到家里来算账。

    “我们一共有10枚,至于能不能用,你放心,这是我和胡颖自己用邮票在收藏市场和一个外地人换的,专门找懂行的人鉴定过真假,我爸妈都不知道,是我们自己的财产。”曾非一阵得意。

    “这样吧,胡颖、曾非,我们这次玩儿把大的。”张铭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还是按照你们的方法赌,不过细节稍微调整一下。”

    “你说,怎么调整。”胡颖似乎感觉到一阵不妙。

    “你和曾非两个人单挑我一个,这没问题。”张铭说道,“不过你们只比总成绩算输赢太没意思了,不刺激啊,比这个我肯定赢啊,没什么兴趣,让我也没兴趣发挥全力。”

    “好,那你说怎么算。”胡颖和曾非听到张铭竟然小看他们,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年轻人还是不成熟啊,太容易受刺激了,张铭心中一阵得意:“这样,除了比成绩高低外,我们还要比高多少分,获胜方的每高出一分输一个纪念币,输到10个封顶,反正你们也只有这么多。”

    “好,没问题。”胡颖和曾非相互看了看,一口答应,“不过,张铭,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嗯,这是个问题,我可没有纪念币。那你们说我输了要怎么办。”张铭把皮球轻轻踢了回去。

    “如果你输了,你就在杜杜鸟和你们班老周的办公室门口大喊言蓉,我喜欢你。输一分,喊一遍,10遍封顶。”

    没想到两人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张铭有些发愣:“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曾非嬉笑着对张铭说,“我们只是想看看杜杜鸟那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没想到你们两个也这么八卦,真是让我有点吃惊。”张铭盘算了一下后果,然后觉得用几句口花花能够换货真价实的硬币,这买卖能做,“好,没问题,那就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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