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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上邪

作者:一笑一枯荣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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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子婴领兵至雀岩山下,前面不知为何缘故,大军突然停止前行。【愛↑去△小↓說△網w  qu 】过了半响,有士卒前来通报,说察哈尔将军自缚双手拦路跪见秦王。嬴子婴鼻子冷哼一声,带着公孙止一起向前。

    前面路上,密密麻麻的跪倒了数百人,察哈尔一人跪在前面,沙太骑着战马耀武扬威的围着他打转,嘴里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叹声。等到秦王临近,沙太才收敛一点。

    嬴子婴高高俯视着察哈尔,冷冷的喝问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察哈尔不说话,只用额撞地,不停的磕头。

    嬴子婴默默的看着他,看他行径实诚,心中想道:“他也是被逼无奈。”于是神色渐松,将手微抬,正欲说话。然而,一只手轻轻的按住了嬴子婴的手臂,公孙止在旁悄悄的对嬴子婴说道:“秦王可听我一言。”

    嬴子婴转头过去,公孙止说道:“身为先锋,首战告败已经是大罪。更何况此人因罪逃避,又犯了误军之罪!秦王可斩其头颅,以正军规!”

    嬴子婴转头瞅了察哈尔一眼,见他头颅依旧垂在地上,样子颇诚。再加上念在此人勇武,心中不舍杀之。嬴子婴道:“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此时更是用人之际,可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公孙止闻言点了点头,道:“但凭秦王决断!”

    嬴子婴转身朝察哈尔说道:“念你初犯,暂且记下你的头颅。回去必须将十七条军规背熟,如若再犯,必取尔首级!”

    察哈尔连忙磕头谢罪,从地上爬起后,躬身退到道路边去。嬴子婴瞅了察哈尔一眼,一扯缰绳,拍马向前。察哈尔等嬴子婴走后,这才将手松开,霎那间一手的沙石散落,他看着公孙止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

    看着察哈尔还愣在原地,沙太抡起大手朝察哈尔后脑勺一拍,仰头哈哈大笑两声,随之走远。察哈尔一时走神,却被沙太偷袭得逞,顿时气得牙痒痒的,张口骂道:“傻个子,无耻之徒。有种单挑!”

    “切!”沙太鼻孔向天,用后脑勺蔑视他,一会就消失在了前面。【愛↑去△小↓說△網w  qu 】

    “备马!”察哈尔一声大吼,心中有一团火,急欲杀人。

    ======

    乌氏。

    看着好不容易赶制的冲车,却被城上的士卒用绑着绳子的石盘击毁,王庆的整个心都碎了。八日攻不下一个乌氏,这让他如何向翟王交代?当初他信誓旦旦的向翟王说过,乌氏弹丸小城,可一鼓而下,到时候挥兵夹击秦王子婴,秦军必败!

    可整整八日啊!五千大军生生被耗在了这。

    看着乌氏城那不高的城墙,王庆却觉得那比六盘山还要高,完全成为了不可跨越的存在。

    “退兵吧!”王庆长叹一声,也不愿将过多的兵力消耗在这,很快就下达了退兵的命令。

    乌氏城上,徐也骑着一只骡子正在巡逻,不过看他脸上的样子,要真说他是在巡逻那你就错了。城墙上一般除了人,是不会有其他的牲畜存在的,徐也为了将这头骡子弄上城墙,还特地的建了一座吊车。

    能将骡子运上城墙,徐也的机关术可见一般。能骑着骡子在城墙巡视,徐也的骚包也可见一般。

    “鹤立鸡群,方能显出自己的卓尔不凡。陈巨,等会我给运一匹马上来,这样你也可以骑马在城上奔驰了!”徐也说话犹如吹风,吹得陈巨头皮生疼。

    如果换了别人,或许会拒绝,但陈巨不会。陈巨一脸恭敬的朝徐也说道:“先生之智,我等是望尘莫及啊!您是翱翔九天的仙鹤,又怎能与田间啄食的短脚鸡相比?”

    陈巨这话到底是赞是贬尚不清楚,可徐也听了却很高兴。他一拍陈巨的肩膀,一脸喜色的大叫道:“言之有理!好!好!”

    城外军营,王庆心烦,夜不能寐,于是手提短斧到营中巡视。路过西北偏远的一处营帐,王庆却听到隐隐有读书声传来。

    王庆心中惊疑,连忙揭开营帐向里窥视。看见营中坐在一个束发戴冠的青年男子,正抱着腿借着灯光大声的朗读,脸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王庆揭开幕布,向里走去。读书人听见有脚步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一脸平静的朝王庆问道:“将军事务繁忙,为何至此?”

    王庆眯眼看着青年,一脸冷笑道:“李左车,你倒是过得颇为愉悦啊!”

    “心中愁闷,自然万事不顺;心中愉悦,方能看透事情!我虽然不过一个囚徒,却有书可读,又怎能不高兴呢?”李左车持着书卷朝王庆淡淡的说道。

    王庆听后,却若有所思,心道:“李左车莫非意有所指?”

    遂问道:“如今我军困在乌氏,进退维谷,还望先生教我!”

    李左车瞥了王庆一眼,说道:“我不过是个阶下囚,又有什么可教的?”

    王庆听这话的意思,觉得李左车必然有破解困境之法,于是诚心请教道:“你虽名义上为阶下囚,但我从未轻待先生。还望先生能放下以前的恩怨,助王庆一臂之力!”

    李左车沉凝了半响,朝他说道:“在怎么厚待一个囚徒,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囚徒。如果你能放我走,我就告诉你一个方法。”

    王庆冷笑两声,拂袖说道:“既然先生不肯教我,那便也罢!”

    说罢,转身离去,不带丝毫犹豫。李左车看着王庆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太多翟军的虚实,所以他不会轻易的放我。唉!山主啊山主,希望你没事啊!”

    第二日,王庆得知嬴子婴兵至,已经截断了从镇原逃离的道路。王庆大惊,又去找李左车,对他说道:“我愿意放你离开,你立刻教我脱身之法!”

    李左车瞥了王庆一眼,冷冷说道:“你来得如此匆急,必然是后路被断。急切之间许出的承诺必然是假的!我若告诉你脱身之法,你肯定要杀我!”

    王庆脸上一变,讪笑道:“只要先生告诉我办法,我绝不会加害先生!”

    李左车闭目不言,王庆愤恨的骂了两句,只得无奈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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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子婴兵至乌氏,本欲挥兵直接袭击王庆后路,哪知道行踪被王庆军中的斥候发现。嬴子婴急行军准备强上,兵至王庆寨中,却又不敢硬来。原来王庆扎营的地形颇为特殊,两侧都是山崖,呈葫芦嘴状,后面路径极窄,两旁的山崖上布满了滚石擂木,大军一靠近,山上飞石落下,嬴子婴不敢强攻,只好将路口堵住。

    嬴子婴将路口一堵,截断了镇原押送的粮草。王庆心中急切,正在此时,有士卒慌张来报,乌氏城中有大军杀出!

    王庆听闻消息,将手一拍,喜道:“天助我也!”

    立即找来传令官,吩咐可如此如此。

    其中细节不必再提,却说陈巨听了徐也的蛊惑,派兵出城意欲同秦王夹击王庆。骑骡上观,徐也洋洋得意的朝陈巨说道:“秦王兵至,王庆进退维谷,到时候前后夹击,必然大败!”

    陈巨一脸赞叹的说道:“先生大才啊!”

    二人领兵出了乌氏,赶至王庆军营。徐也见王庆将寨子立在山崖之间,于是朝陈巨献计道:“后路已经被截断,我们堵住前路,然后一把火就可以将数千翟军烧得灰飞烟灭!”

    陈巨听计行事,他在路口摆出一个阵形,然后派人去放火烧山,只不过此时刚入夏不久,草木葱郁,只烧得两面山头浓烟四起,火却没点起来。士卒慌忙来报,陈巨徐也闻之面面相觑。

    正犹疑间,突然背后鼓声大震,大波兵马从后杀来。徐也骑骡远眺,指着背后的王庆大旗惊道:“贼何故在背后!”

    陈巨长叹一声,来不及变阵,立即派兵朝葫芦嘴冲去。王庆在后面掩杀,杀得陈巨溃不成军。徐也一骡当先,跑得最快,等他冲进葫芦嘴,方才定下神来,拍着胸口叹道:“还好没将山点燃,不然就要逼着葬身火海了!”

    二人惊叹不以,后面突然又传来喊杀之声,徐也拍额叫道:“后面怎么还有贼军?”

    徐也吓得是不知所措,正茫然间,一匹快马奔至,嬴子婴勒马喝道:“徐也!”

    “秦秦王!”徐也吓得从骡子上滚落,连忙趴在地上。

    嬴子婴听见前面喊杀之声,鼻子里冷哼一声,顾不得理会徐也,扬戈领兵朝前面杀去。等嬴子婴领兵杀到,王庆却早已经跑了。

    大军占领了王庆的军寨,后有斥候来报:“王庆已经占领了乌氏城!”

    嬴子婴让人将陈巨、徐也带上来,旁边一名乌氏城的军士正在向他禀明这些天的情况。陈巨、徐也见嬴子婴脸色阴沉,颤颤兢兢的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等嬴子婴了解了情况,这才向二人喝问道:“你二人守城九日,为何偏偏在吾领军前来之时,失了城池?”

    徐也张了张嘴,正欲狡辩。旁边的陈巨扯了扯徐也的衣角,趴在地上大声叫道:“臣罪该万死!”

    嬴子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脸色却缓和下,嘴角微微带笑道:“你二人能守这么久,我其实很欣慰了。算了吧!你们起来吧!”

    二人起来之后,徐也试问道:“如今王庆取了乌氏城,秦王难道不生气?”

    嬴子婴狠狠的盯了一他一眼,说道:“王庆纵然取了乌氏又能如何?待我大军一至,贼子皆成齑粉矣!吾生气的地方,是你们为何在关键时刻昏了头!”

    徐也做贼心虚,不敢在问秦王哪来的自信。

    乌氏城中,王庆焦灼不安走来走去,李左车老神在在的闭目假寐。过了良久,王庆终于停了下来,朝李左车说道:“好!我立马就放了你!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脱身?”

    听闻声响,李左车这才睁开双目,他冷冷的说道:“你也知道坐困在乌氏是一条死路!既然你肯放我,我就告诉你如何摆脱敌军。”

    王庆附身过去,李左车在他耳畔轻声道:“可如此如此。。”

    王庆听完之后,眸子里凶光一闪,手悄悄的按在了剑柄之上。却在此时,李左车却悠悠的说道:“杀了我,你必然死在此地!”

    王庆摇头叹了一口气,却将手松开,叹道:“不杀你,我心难安啊!”

    李左车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王庆瞅了他一眼,随即甩袖而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