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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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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快朵颐”后的周一仙儿多少产生了些安全感,心态轻松了许多,回过身却发现罗洛和老乔伊正在看着他。

    “我那什么,我实在是太饿了。”周一仙儿还不是很了解这片大陆上的习俗,没有透露出原因,万一被当作巫师绑去烧烤就不好玩了,干脆的拿肚子饿当借口。

    “你对这些植物可以吃的部分做出了选择,说明你很清楚这些植物是什么,有什么作用。”,说到这里老乔伊压低了声音,指向一株马齿苋,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你并不是因为饥饿才吃的罢在村子里可没见你去挖这个吃,直到你病了。你懂医术”

    “这”周一仙儿有些迟疑。

    “没别的意思,仅仅只是好奇,你可以拒绝回答。”老乔伊摆了摆手。

    “我并不懂医术,只是在家乡的时候恰好看过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周一仙儿想了想,选择说实话。

    “书籍吗”一直没说话的罗洛问道。

    “嗯。”周一仙儿含糊的应道,总不能说他是从电视节目里看来的吧。

    “放轻松,我们并不介意村子里多个蹩脚医生,哈哈。”老乔半是宽解半是打趣的说道。

    罗洛微笑着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这。”好吧,蹩脚医生,周一仙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你能自己好起来最好不过了,如果你真的病入膏肓,我们能为你做的也就是在你死后挖个深点的坑。”老乔伊收敛了笑容郑重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不会说出去。”

    “谢谢。”周一仙儿有些感动,2个萍水相逢的人已经帮了他很多次。

    一个星期后,应募者的队伍除了镇子里没去过,禅达的其他地方在巡逻的过程中都走了一圈。据老乔伊说,他曾在萨哥斯待过一段时间,那儿人口更稠密,商业更繁荣,是一座古老的商业城市,而禅达只是个新兴的城镇。

    萨哥斯位于波拉克河和维尔河入海口之间,虽然受到一点盐碱影响,每年夏季雪融带来的丰沛水量也使得波拉克河水患不断,但这里仍是大陆上最适宜农耕的地区之一。便利的内河运输网使萨哥斯成为了大陆上最大的对内和对外港口,并且宽阔的河面也是它天然的军事屏障。在古卡拉德帝国时期,萨哥斯长期作为进攻其他大陆的桥头堡,承担更多的是物资转运,这是座从军事堡垒转变而来的城市。但对于周一仙儿来说,也不过是个大点的社区罢了。

    周一仙儿的病症已经好多了,多亏那些吃下去的野菜,或者应该说是草药,当天晚上他的热度就退了一些,身体也没有发热那晚那么难过。第二天还有些轻微的温热,现在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咳嗽时左胸有点微痛,周一仙儿好得差不多了,为了不使病情反复,他一直有在吃那些野菜。要知道,在周一仙儿穿越前从不吃这些,特别是鱼腥草,他受不了那味道。

    来到卡拉迪亚10多天了,一直没有洗过澡的周一仙儿身上早就散发着馊臭味了。之前周一仙儿发烧时非常畏冷,哪怕只吹到一点点微风,都是疼到了骨头里似的感觉,那时他不得不放弃洗澡的打算,现在病情好转,他觉得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了。

    黏腻的头发,发痒的头皮,身上更不用说,甚至可以搓泥丸儿了,周一仙儿时刻抑制着自己想要放手大挠一通儿的想法。热水、浴室肯定是不用想了,只能趁着去河滩巡逻的时候抽空子下水。

    4队应募兵经过这些天的熟悉,现在已经可以独立进行巡逻了,之前带队的军士除了斯塔罗斯和罗尔夫之外,还有马拉凯和托马斯,他们不同于其他城镇哨兵归各个不同的分队长管,而是直属于治安官。马拉凯是个瘦高个儿,穿着一件棉衬皮软甲,背着短弓和一袋羽箭,其他的装束和罗尔夫差不多。托马斯则是一身带下摆的镶钉皮甲,腰间挎着一把单手剑,此外再无任何武器。

    斯塔罗斯是家中幼子,土生土长的禅达人,父亲是镇上的裁缝。罗尔夫和马拉凯是禅达竞技场收留的孤儿,10几岁就作为后备斗士进行训练。托马斯的祖上是一位世袭采邑骑士的次子,虽然没有财产和名位承袭,但却传下了精湛的家传剑术。

    应募兵们将服役至7月“夏集”结束,每年这段时间的大市集将芮尔典的商人全都吸引到了萨哥斯,大量载满货物的船只或出海或溯流而上,托维吉亚人的福,禅达这个内河贸易网上的新兴枢纽也开始繁忙起来。不同于往年,今年那些不法分子开始活动的时间额外的早,三月底便发生了几起商队被劫掠的事件,这也是征募民兵加强巡逻的原因。

    开始独立巡逻后,民兵们对于去河滩一带巡逻是又喜又忧,喜得是可以弄到些额外的食物加餐,但也害怕与匪徒们发生遭遇。民兵们在巡逻的过程中时常会发现一些他人留下的踪迹,更令他们提心吊胆,这些高达2、3米的草丛实在是太容易藏匿了,他们按照军士所引导的路线在外围进行巡视已是极限,小队的民兵没有深入草滩的能力和胆量。

    周一仙儿对于阴暗潮湿的草滩也是心有畏惧,但后背传来的痒痒却提醒着他,今天一定要把澡洗了。他们这队人今天是上午巡逻河滩的任务,“老好人”带人走在队伍前面探路。

    第一次跟着罗尔夫走上这条踩出的小路时,大家并没太在意他所说的,甚至有心思东张西望,只有他时刻保持着警觉。队伍中有几人以为罗尔夫没注意到他们,小声的闲聊着,但队伍马上停了下来。罗尔夫走到几人旁边盯着他们,其中一个刚张开嘴想要辩解,罗尔夫随手揪下一片草叶塞进那人嘴里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确认对方明白自己意思后,罗尔夫并不是很用力的各扫了那几人屁股一腿,作为告诫。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衔着草叶,再次上路没多久,罗尔夫之前说的话就得到了验证,多亏他的预警,众人提前远离了小路,躲进一侧的草丛。是流民,人数不多,只有十来人,2个衣不蔽体的妇人各自抱着个幼儿,几个半大小子光着身子披着块破麻片,大点的孩子手里还牵着5、6岁的。眼前的流民孩童让罗尔夫回想起了当年来到禅达的情形,有些失神的他晃了晃头,众人都在看着他,用目光询问着下一步的指令,他用下压的手势示意所有人别动。过了几分钟,又一伙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5个破衣烂衫的青壮男子,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棍棒,快步追上了之前过去的妇人和孩子。、

    “看到了吗这些流民在流浪的过程中和盗匪无异,前面的妇人孩童只是诱饵,不论有人帮助还是劫掠她们,后面的青壮都会趁其不备,发动突袭,这些看似无害的妇人孩子也会帮着缠绊手脚。”等到这群人走远,罗尔夫才带着众人回到路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追上他们吗”一个民兵出声问道。

    “不,由他们去吧,他们会在禅达讨到活路的,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巡逻而不是剿匪。”罗尔夫提醒着众人。

    在那之后,周一仙儿这队人巡逻草滩时谨慎多了,就像现在,除了队伍从草丛间穿过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再没大的动静,这些天都是如此,气氛显得很是压抑。可能也因为这几天都没碰到什么情况,一些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们在休息时向“老好人”建议一起去河边的浅滩抓鱼,鲜鱼在镇上总是不缺销路,那样他们就可以小赚一笔。这几人的建议打动了不少人,他们催促着“老好人”拿出主意,这可真是难为了他。

    “这。”“老好人”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罗尔夫军士不是说了,允许我们去捉鱼。”一个和“老好人”同村的老头劝道。

    “可他明明说的是沼泽的水洼啊。”小山一语道破了真相。

    “水洼里的鱼都在沼泽深处,一部小心陷进去就危险了,反正这里离河边很近了,直接去河滩更方便,何况我们这些天也没遇见什么事。”其他心动的民兵也为行动找着理由。

    最终“老好人”拗过众人的意思,只得点了头。

    周一仙儿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他还打着下水洗澡的小心思,不过他能看得出罗洛和老乔伊本是不想节外生枝的,但2人在看到大多数人都想要去河边后也没表露出什么。

    几日来的谨慎在这一刻不复存在,大多数人都幻想着赚到外快后的情形。

    来到河边的民兵们在草丛中等待了一会,并没发现什么危险,便陆续下到了河滩上,刚开始还小心翼翼的聚在一起,但在看到浅滩里游动的鱼之后,便在捉鱼的同时分散了开来。

    河面上冷风阵阵,水也是冰凉,但周一仙儿也顾不得了,稍微活动了几下热过身,脱了个精光下到水齐腰深的地方搓洗起来,好在曾有过冬天洗冷水澡的经历,还能忍受。不过大病初愈没多久的周一仙儿也没敢多在水里耽搁,10来分钟后便回到岸边,打着哆嗦把衣服也快速的洗了,然后抱着湿衣服钻进不透风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