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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生活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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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日子才消停几天,一桩麻烦事又找上了门。

    “房东,这房租你在宽限我几天吧,我身上现在真的没有钱。等到月底,我把这花店的盆景给处理了,我马上就把这房租给付了,你看行吧?”

    我刚是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姐姐那尽似乎哀求的声音。

    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嘿嘿!卫小姐,这可不行。你看吧,我也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的。如果我房子的这些租户,他们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的话,房租付不起,又是拖欠的,那我们还收什么租呢?赶去喝西北风都喝不着啊。”

    前脚刚要即将踏进大门的我,一下子就退宿了。

    在这一片肮脏的,混乱的的旧平房内,几乎每个月一旦到了收房租的时候,总会上演着这么一幕。

    房客跟房东的讨账还账。

    “房东,真不好意思,我现在身上真没有钱。我现在只有300百块,可是我们还得吃饭啊。求你了,在宽限我们几天吧。”

    我听得出来,姐姐依然在苦苦哀求中。一刹那,我的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了悲哀。原本这些事情,本不该是一个男人出来承担的吗?可我竟然没有这个能力,我只是一个苦逼的穷学生。

    我的一日三餐,还得依靠姐姐的施舍。我的人生啊,活得多么的憋屈,窝囊,痛苦。

    “嘿嘿!卫小姐,不是我不给你宽限。可我们一家老小也得吃饭啊!当然了,如果你肯陪我一个晚上的话,那么这月的房租,那就可以免……”

    “啊!你要干什么?”

    姐姐的一声疾呼,顿时把我的混沌思绪给拉了回来。我知道自己不能像乌龟一样的继续躲避下去了。

    于是,我狠狠的一脚踹开了那一扇半是紧闭的破烂大门,闯了进去。

    屋子中的一幕,让我火冒三丈。只见那肥头猪耳的胖房东,他正跟姐姐拉扯一起。一张猪嘴巴不断往着姐姐的脸颊凑过去。

    揩油?吃豆腐?还是要霸王硬上弓啊?

    我怒了,浑身血液沸腾,抄起了屋子小板凳,抡起就对着那胖猪砸了过去。

    “小风,你不能砸。”

    谁知道,我抄起板凳正要往着那猪脑袋砸去时,姐姐摸索着抢先一步把我给阻挡了下来,“小风,你听我说,不能砸人。万一把他弄伤了,我们最后还得赔偿他的医药费呢。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没钱,赔不起。”

    是啊!一毛钱难道英雄汉。更何况我还不是英雄,连狗熊都算不上。

    姐姐的话一下子就让我冷静了下来。

    “哼!你个小畜生,还挺嚣张的啊!我告你,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要耍横的话,老子分分钟钟立刻让你横尸街头。呸!什么狗屁玩意!”

    胖房东自是骂骂咧咧走了出去,他忽然又一个转身折了回来,目光很猥琐的盯着姐姐,“卫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拖着这么一个油瓶子,你虽然是个瞎子,凭着你这脸蛋,身材,傍大款,吃香喝辣的不在话下。嘿嘿,我恰好认识一个老板,不如我给你……”

    “给我马上滚。”我怒不可及再度抄起了板凳。

    胖房东面色一变,一边往后退,一边继续叫嚷:“好你个小畜生,你行!你厉害!你牛逼!老子这不是同情你们吗?只要你这瞎眼姐姐傍上了大款,准许你这小兔崽子也跟着吃香喝辣的。麻痹!真是不知好歹。”

    “滚!”

    “让我滚也可以,但,这个月的房租,你们得马上交了。嘿嘿,不然明天的话,我只能让你们卷铺子滚蛋了。”

    胖房东落下此句话,扭动着他那两瓣的肥硕屁股离去。

    砰!

    实在是可恶!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恶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哎,你……何必要跟他那种人置气呢?不值得。”

    姐姐话说得好像是很轻松,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她不知道,此刻我的心中实在是憋得难受。心中憋着的一团火,无处可发泄。

    “姐,难道就任由他这般欺负我们吗?当初我们这房子不是签订了合同吗?那死猪头男人怎能这样相逼?”我心中真的是很不爽。

    “唉!”姐姐“看”着我叹息,“小风,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果不是前些天被他们混混把钱拿走了,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窘迫。你看现在,区区900多块的房租,我们都拿不出来,你还能让我说什么呢?房东的话也没错,我们交不起房租,赖着他的欠款,是我们的不对。”

    作为一个男人,我真失败。区区900块钱,我居然掏不出?可笑,又是可悲。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就搬走吧。”

    姐姐的话顿时让我吓了一跳:“搬走?我们还能搬去哪里?”

    当初为了能够在这邕江城中找到一处既是实惠,又便宜的房子,我们不得不花费了一段时间,然后在这繁华拥挤的城市中,寻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尽管此片区域脏,乱。这边的房子看起来又破,又烂,又旧。可900块的房租,在此繁花似锦的商业都市中,我想,此北岭已经是最后一块平民居住地了,再无其他供我们居住。

    面对着我的疑惑,姐姐如此解释:“我有个好姐妹,你是知道的,她是我们花店的常客,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她当初是跟人合租的,目前还有两套单间吧,我们可以暂时到她哪里去借助一下,这算是最坏的打算了吧。”

    我鼻子随之一酸,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小风,你还没有吃午饭吧?不如你陪着我去市场买菜吧?”

    姐姐换了衣服出来,浅绿的连衣裙,这衣服看起来很廉价。而我却知道,她历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不管她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好看的。

    我目光有些呆愣,还是第一次发现,姐姐竟是长得如此美丽。

    “小风,你没事吧?”姐姐侧起了耳朵。

    “我……没事。”我赶紧掩饰了自己的内心慌张,还好姐姐是看不见我的一脸囧态。

    弟弟窥视姐姐的美丽?那是乱伦啊,等同畜生,会被打死,要不得。

    “居然没事,那我们就走吧,反正在家也是憋着,不如出去走走。”

    我默许了姐姐的建议。

    菜市场不远,小区外的十三街道。

    在此片区域居住的都是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大家生活都不富裕。他们经常会为了一两毛钱的差价,直接跟小摊贩的菜农还价个不停,纷纷扰扰。

    对此菜市场的路道,姐姐已经是熟悉的不得了,她无需使用拐杖,步伐矫健,行走起来跟一般的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要说区别的话,那便是姐姐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之下,一双瞳子没有一丝的闪光流萤。

    到了市场大门口,一直走在前面的姐姐忽然停止了脚步,她对我说道:“小风,要不你就在这大门口等着我吧。我想到海鲜市场看看,不远,就在前面几步路。我怕你闻不惯那些鱼腥的味道。”

    我鼻子猛的一酸,我们生活都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可是姐姐她居然还有心思来考虑到我的感受,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为了不佛她的意思,我只能点头说道:“嗯!姐,你自己要小心些。”

    姐姐灿然一笑:“哎,我虽然是个瞎子,可这菜市场周边的路道我熟悉着呢。没事,你姐可不是三岁的小屁孩子。”

    话说着,姐姐拐进了菜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