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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重情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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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二的晚上,汪虹坐在沙发上,撅着嘴,在生气。

    徐秀艳过来心疼地问女儿:“好闺女,这是谁又惹着你了?”

    汪虹一边揪着衣角一边说:“还不是那个臭小龙!训练休息时表演节目,他们排在步射场地我们排在手射场地,相距不远。我都看见了!”

    徐秀艳纳闷儿地问:“演节目怎么了?你不也爱看他表演节目吗?”

    汪虹气急地说:“关键……哎呀!关键他演的节目是和他的班长尉迟明艳的男女对唱歌曲《痴心爱人》!”

    “那又怎么了?”徐秀艳不解其意的问。

    汪虹说:“妈!那可是《痴心爱人》!开party时她们就唱过,而且动作、表情十分暧昧,俨然情侣一般。今天这又唱,肯定又是眉来眼去的。”

    “虹虹,你真的这么在乎小龙吗?”汪瑞年问。

    徐秀艳说:“这还用说?看闺女都这样儿了!”

    汪瑞年说:“要说小龙这孩子真不错。到部队一周多,满耳朵尽是他的好。军事素质好,文艺水平高,还乐于助人,刚才小蒋他们给咱家送的喜酒知道拜谁所赐吗?”

    “不会也是小龙吧?”徐秀艳难以置信地问。

    汪瑞年笑着说:“还真就是他做的媒,想的办法,只领证,不大办。既让他们结了婚,还不耽误工作,一举两得。而且咱两家还是世交,门当户对。这么好的孩子真要是让外人招了女婿,还真可惜!”

    汪虹生气地说:“可惜又怎样?成天见不着面儿,见着了也是一、两句话了事儿。而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耳鬓厮磨的。”

    徐秀艳想想说:“不行把咱们闺女和那个班长调换一下,不就行了吗?”

    汪瑞年一摆手说:“这个还真不行!会上我的话扔出去了,不能拿别人的孩子当试验品,只有咱闺女。部队上的事儿,做了最好别改,否则就会失去威信,不过……”

    “不过什么?”徐秀艳和汪虹问。

    “咱儿子的办法。”汪瑞年说。

    “也好!”徐秀艳说。

    汪虹明白父母说的什么,“家庭压力”。这和她想的是一样的。汪虹自然是心里高兴。

    汪瑞年拿起电话,拨通了龙霄瀚家里的电话……

    猛虎团团属医院。星期天来看望曹霖的李睿等人告知他班里的情况,曹霖懵了,再也呆不住了。可他的伤还没养好,院长徐秀艳严令他禁止出院。直到3月25日,才勉强同意。

    3月25日,周四下午,他来到猛虎团团部,接待他的是参谋长罗文谦。

    “小曹,怎么样?伤好利索了?”罗文谦问。

    曹霖立正说:“报告首长,我的伤好利索了。”

    罗文谦说:“小曹,你的‘尖刀班’班长的职务撤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曹霖挺胸昂头地说:“革命需要!”

    罗文谦点头说:“对!就是革命需要,需要把你派到更需要你的地方去,把你锻炼成钢铁一般的战士,无坚不摧。曹霖,现指派你到女兵三连二排一班报到!”

    “是!”曹霖立正到,然后问:“请问首长,俺以后住哪儿?”

    罗文谦说:“你住女兵宿舍101室。”

    “什么?女兵宿舍?”曹霖懵了。

    罗文谦严肃地说:“女兵宿舍怎么了?别的男士兵住得,你住不得?”

    “首长,怎么还有别的男士兵住?”

    罗文谦说:“当然有,龙霄瀚,和你住一屋!”

    曹霖还想说什么,可看见罗文谦的表情,知道这是无法更改的命令,他只得说:“是!”

    罗文谦点头说:“嗯!很好!小曹,今天你休息,明天随队训练。”

    “是!”曹霖敬礼,出办公室。

    坐在女兵宿舍101室自己床上的曹霖是一脑门子官司。“尖刀班”班长被撸,又发配到女兵营,最虐的是和打了他的龙霄瀚住一屋,这日子要是能过后,他“曹”字倒着写。他气得晚饭也没吃。

    晚六时许,龙霄瀚回宿舍,见宿舍的门没锁,推门进屋,见曹霖正坐在新加的床上运气,忙过去笑着打招呼说:“班长,你怎么来了?”

    曹霖看了龙霄瀚一眼,气哼哼地说:“没看见吗?被发配来的呗!至于班长,别那么叫了气,被撸了!”

    龙霄瀚仍笑着说:“好!那我就叫你曹哥。曹哥,伤好利索啦?”

    曹霖又看了龙霄瀚一眼,生气地说:“好了!俺体格好,禁揍!”

    龙霄瀚说:“曹哥,你说这话就小气了!武场比试,哪有舌头碰不着牙的?那也怪兄弟我打疯了,伤了曹哥,请曹哥原谅。”龙霄瀚说着向曹霖深鞠一躬。

    曹霖忙从床上站起来,扶起龙霄瀚说:“兄弟,别!哥受不起这个。来,兄弟,你坐,听哥说。”

    龙霄瀚起身笑着说:“好嘞,曹哥!”然后和曹霖一起坐在曹霖的床上。

    曹霖说:“兄弟,哥今天生气有你的成份,以为你会像你到俺们一班时那样对待俺。可你没有,一再陪笑脸和俺说话,不以主人自居,难得呀!兄弟,你送医院的水果俺收到了,啥也别说了!俺们东北人性子直,也好交。以前那么傲是没碰着高人。这回碰到你,俺服了。兄弟你功夫,德行好,比俺强多了!这回揍我算没白挨,长记性了,不能恃强凌弱,应该谦虚,这样才能进步。这是我在医院里总结的。兄弟,以后在多教教哥。”

    龙霄瀚扶着曹霖的肩膀笑着说:“以后咱哥们儿一起进步!”

    “共同进步!”曹霖说着和龙霄瀚以拳相击。

    “兄弟!”曹霖叫龙霄瀚。

    “什么事儿?曹哥。”龙霄瀚问。

    曹霖说:“兄弟,你说俺也没犯什么大错误,咋被发配到女兵营来了?我刚才主要为这事儿生气。”

    龙霄瀚说:“曹哥,你这又错了,咱们都一样,不是‘发配’,是‘调位’!”

    “‘调位’?啥意思?”曹霖问。

    龙霄瀚说:“这‘调位’就是让女兵去男兵营训练,赶上甚至超过男士兵,让男士兵有危机感,更加刻苦地训练。而咱们来女兵营,也是给女兵们当标杆儿,树立榜样,带动女兵进步的。”

    曹霖顾虑地说:“这女兵倒是进步了,可咱们呢?只能退步。”

    龙霄瀚摇头说:“不对,曹哥。在女兵营这一周多,我想过了,咱们不和女兵比,只要想进步,咱们就玩儿命地练。没有目标更好,以免有了对比,产生惰性。咱们训练好了,咱们的标杆儿会来考核咱们,就是咱们的排长汪旭东。”

    曹霖点头说:“明白了,兄弟。”

    周五,曹霖到女兵营三连二排报道,二排又举行了欢迎式,龙霄瀚表演了节目,曹霖也演了节目,那歌唱得也很不错。

    周六,汪旭东如约而至,考核龙霄瀚和曹霖五千米,龙霄瀚的成绩又提高了三秒多,而曹霖因伤未痊愈,成绩略有退步。汪旭东对他俩又是一顿训斥,因为他俩的成绩还没比过汪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