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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砖窑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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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车下来,校奎脸不红气不喘,让阿飞不得不佩服!

    就在这时,管工们不知从哪儿拖来了三个血淋淋的人。

    其中一个管工看了看站在一起的窑工们,指了指场地中央的三个人说:“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私下逃跑者的下场!——你们也不想想,这三面茂密的南竹林能跑得出去么?别说是你们,我进去也走不出来的。在那里边,我们即便不去抓人,他们不饿死渴死也会被毒蛇毒虫咬死……”

    看到没有人说话。他接着说:“这三个人从竹棚里跑出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我的人抓了回来。这次多亏了郭光明,是他向我们报告的,我决定奖励他五拾块钱,他想买什么可以委托我们的采购去买好了……看到了没有,那个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那个,跑得最快,被我们的狼狗咬成这样子的……”

    在这个黑砖窑里,居然还有人告密?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随着一声哨声,机器停止转动,人员停止手上动作,排成一队整整齐齐的队伍,陆陆续续朝着那一座敞开的竹棚里汇集,晚饭时间到了。

    校奎在吃饭的时候,用眼睛对着阿飞眨了眨,对方会意,两个趁人不注意,找了个稍微隐蔽的地方。

    校奎又左右看了看,方才说道:“今晚上就动手吧!有没有问题?”

    “能行吗?校奎,要是失败了如何?……”如此重大的事情想想就让阿飞没来由的紧张万分。

    “不行也要干!难道你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校奎快速打断了他的话。

    阿飞抬头看了看周围坡上密密麻麻的南竹林,竹林上还有不少不知名的小鸟呢,看到叽叽喳喳的小鸟飞来飞去,心下不免戚然,多少辛酸顿时涌上心头。

    砖窑里的工人,都是二十出头,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六七岁。不同地方的人,但有着同一样的遭遇,上的是同一辆车,然后来到相同的地方。

    训化过程也是相同,从发脾气到绝食到怠工,最后变成一个干活的机器……

    每天像机器一样干活,没有钱,没有自由,睁开眼就干活,倒在床上就能入睡……多少个日日夜夜啊!三年里,所看到的不是没有人逃跑过,听说跑得最远的都到了火车站了,还不是像小鸡似的拎了回来?

    这个砖窑三面是山,砖窑建在山窝里,整个地势就像一个葫芦,只有一条土路从葫芦口直通山外,除此之外,山上都是郁郁葱葱的竹林,根本无路可走,人一旦进入茂密的南竹林,别想分清东西南北。

    今天是砖窑老板父亲的八十大寿,主管带几个手下去祝寿了。如今整个砖窑只剩下五个管工了,两个人对付五个五大三粗的黑打手,能打得赢么?

    说起来被奴役的窑工有二十七八个人呢,可是这些人来至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根本没有向心力。

    加上砖窑老板采取一些小手段,说不定晚上发的牢骚第二天早上就被管工知道了,迎接而来的就是一顿暴打,外加挨饿三天!现在都搞得人人自危,别人就别指望了。

    不过阿飞看着校奎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不少。

    晚餐难得地丰盛。砖窑里做工,是个力气活,工人体力消耗大,需要的营养补充也大,平时也能吃饱,也有油腥。

    在这一点上老板是个聪明人,并没有竭泽而鱼杀鸡取卵。不过一天下来每人已经是精疲力竭,对于饭菜也没有心思去挑剔好坏,狼吞虎咽吃饱后随便用冷水冲一下,就倒到工棚里的竹席上沉沉入睡。

    校奎和阿飞也同别人一样,按部就班的该冲的冲该洗的洗,并排躺到竹席上。和别人不同的是,虽然闭着眼睛,但心里翻江倒海热血沸腾。

    竹林里蚊子多,按理说没有蚊帐的人难以睡着才对,但一会儿功夫,就听到旁边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其间有管工进来看望,没发现有异常情况后离开。

    又等了一小会,校奎用手捅了捅身旁边的阿飞飞,两人蹑手蹑脚走出工棚,站在外面警惕地看了看。

    四周竹林已经没入黑暗中,只听见高大的南竹林在山风的吹佛下,嘎吱嘎吱的响,只有不远处的砖厂办公室里,还透出些许灯光,管工们还在喝酒。

    阿飞带着校奎来到工棚,在一个角落里,挖出了事先悄悄藏好的几截铁管。

    找到了武器,才顺着土路,摸向砖窑办公室……

    砖窑办公室里,管工们喝酒已进入尾声,虽然没有人敢喝醉,但也是喝了个七七八八。

    一个光头对门边的青皮说:“堂仔,你刚才去那边,工棚那帮人没啥事吧?”

    “光哥,没啥事,都睡了,死猪似的,一个个!”青皮一边回答,一边又找了瓶青岛啤酒,拧开盖,举起瓶子就喝。

    “光哥也太小心了,那帮穷鬼谁敢呲牙,咱哥们修理他!”旁边的一个管工不以为然,用牙签剔着牙,大大咧咧地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注意一点的好。”光头毕竟是一个临时负责人。

    光头刚听完,正准备起身解手。却听见虚掩的门被人大力一脚踢开,顿时看到有人冲进来……

    由于外面黑屋里亮,看不清楚,他本能地想站起来,但喝了不少白酒,反应有些迟缓,当先的一人已经奔到他的跟前。

    眼睁睁地看着铁棍砸下,潜意识地就抬手去格挡。

    只听见“砰”的一声,就像菜市场里屠户砍剁猪腿的那种声音,一阵穿心的疼痛袭来,右手折断!

    另一只手扶着桌子想奋力站起,不料头上又挨了一棍,这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校奎解决掉武力值最强的光头后,放心不少,举起铁棍,进而砸向另一个管工……

    阿飞那边,因为紧张,被他砸倒在地的管工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他还在不停地打,一边用铁棍招呼其身,一边还不停念叨着“打死你、打死你!”

    说起来话长,不过也就是十几秒时间,剩下的两个管工酒醒了大半,抓起桌上的酒瓶子扑了上来……

    左边的管工举起的酒瓶还没砸下来,早被眼急手快的校奎正中一棍,眉头正中滴下一道血水,浑身像没有充气的布袋似的,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阿飞看到校奎那么勇猛,也像打了鸡血般,疯狂吹杀!

    “砰!”

    一声脆响,和他对阵的管工膝盖碎裂,庞大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他借机重击,这名管工庞大的身躯轰然一声,嘴唇接了地气,抽搐几下,不知是不是装死,反正也没有了动作。

    校奎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只放在嘴上,又拿取桌面上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才对斜靠着桌边喘气的阿飞说:“去找绳子来,都他娘的绑上!”

    等阿飞拿来了绳子,两个一起把五个管工绑了个结结实实,又把办公室里的拖把拆开,用拖把的布条一股脑儿地分别塞进这些管工的嘴里。

    “接下来怎么办?”阿飞意气风发,如同新上战场凯旋的小八路,原来鬼子没哪么强大嘛。

    校奎头也不回,围着屋角的保险柜转圈圈,说:“找找,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阿飞又去找来角磨机,用最粗暴的方法锯开!

    保险柜里面只有几万块钱,这些钱是砖窑的伙食费。

    装上钱,两人回到工棚,拉开电灯,叫醒二十几个工友。

    工友们被从梦乡中叫醒,不知发生了何事,都茫然地看着两人。

    有人眼尖,发现了他们身上的血迹,便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失声尖叫道:“你们被打了?为什么呀?睡觉时不是还看到你们也在的么?……”

    校奎没有理会这位工友的大惊小怪,他按了按手势,让大伙静下来,才说到:“留在砖窑里的打手都被我和阿飞收拾了!——我们从办公室里的保险柜里拿到了一些钱,不多,在场的都有份,一人二千块,是走是留,你们看着办。”

    “什么?你们把管工的打了?”

    “不会吧,管工有五个人,还有电棍,就你们俩个小子?”

    “吹牛吧,你们被管工叫去陪练了,还回来说把管工打了?哈哈……”

    “赶紧睡吧,明天还干活呢……”

    这也难怪,校奎和阿飞两人在这帮人中算是年轻的了,再说,阿飞平时不吭不哈的,关键来这一手,要叫人相信确实有点困难。

    校奎叫阿飞打开用衣服包着的“毛爷爷”来。看到这么多的钱财,所有的人都相信他们所说的事情了。

    工棚里一时间里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和吞咽声。有的人在这里干了五年多,一分钱都没有见着,更别说见到这么多的钱了!

    校奎数着钱,阿飞一个一个的给坐在床上的工友们。好几个人拿到了钱,却还是呆呆的坐着不出声,一脸傻愣愣的。

    不论是拿着钱的还是还没拿着钱的,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分钱,一会看看校奎,一会看看阿飞。

    分完在场的工友,还剩下不到一万块钱的样子。校奎把剩下的钱装进自已的行旅袋中,收拾了床头放着的简单衣物。

    看到校奎和阿飞在收拾行装,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工棚里又炸开了,有人上窜下跳,有人大声尖叫,有人甚至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