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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搅动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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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一个人影看着我慢慢走进了黑暗,随后被黑暗所淹没。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心里黯然念叨着。

    五百年了,都可以改变一个世界的走向了,却无法改变我最终的命运,这个你只认识其中一面的叫卡罗斯的人。君,不过你很快就会了解更多了。希望那时我能撑到你来黑神岭找我叙叙旧,说说你的改变,你对黑暗一族的认识,对我是否还能依旧。

    阿历克斯,你知道吗,你最看重的那人高德现在已随你而去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当然也不是你的错,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因因果果,果果因因,现在你的劳鲁所器重之人,也是未来的救世主就要去斩断这一切了。这迟了五百年的慰藉对你还有用吗,我的朋友哟!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现在已被世人奉为圣祖的你:安德·列斯。同样也希望君你能平安回来,更希望以后即使我们是敌人,我们的友谊也不会改变。

    君,最后我卡罗斯还想对你说一句:君就是君,你就是你,希望不要被过去所束缚了。你是风,来自未来的风,一股自由自在的风,无处不在同时又无所不能的风!

    第一节 梦碎:战神的抉择

    “卡劳·美斯殿下,让我们一同觐见吧。大家都是一心一意追随殿下的,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我们便立马可以抛弃骑士的荣耀,只为殿下而战!”

    我望着眼前两百来人那热忱的目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我是叫君呀,卡劳·美斯是谁呀?难道我又被人误解了,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九皇子之事。不过接下来不管我如何张口,如何用力发声,如何用手势表明,他们都宛如视我为无物,根本无动于衷。更诡异的是我居然一下子动弹不得了,就像被人强制按了下来,只能一动不动地像看电影一般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就在我困惑不已时,耳边传来密斯特的声音,听完后我才恍然大悟了。便安分了下来,渐渐仔细的用心的去寻找只属于我的答案,属于我的真实。

    “君,莫急莫躁!此乃你与记忆晶石里的记忆拥有者的视角重合罢了,并非危险之事。至于无法动弹乃受冥思之缚,另记忆能量亦排斥之。静心耳,此感立消。但还应切记,莫离开记忆拥有者之躯,否则易生变故,即汝不能全身而退。困记忆直至永恒,附庸其之,逐至消亡。最后鄙人劝言,莫与记忆拥有者的灵魂同步,否则与之同化。至于恶果鄙人不必多言,君亦可知晓。君小心即可,密斯特走也!”

    果然在密斯特走后,就好像为了验证其言论,这个名叫卡劳·美斯的人开口了。而此时的我完全像个第三者,无法真正的融会进去,只能看着事件本身一步一步地发展下去。无法干预也无法改变,因为这都是已成定局的历史往事。不管多么残酷多么无情,我只能眼睁睁地看下去。而这些事实距今已有五百多年了,很快我就成了一名真正地历史见证者。为了大家好理解,接下来就是以我的第一人称来阐述,也就是说卡劳·美斯这家伙就是我君了。

    我看着众人,终于吐出了沉重的闷气。悠悠说道:“大家和我也走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从太阳教到太阳神国的建立,最终成为一方霸主。但是现在是多事之秋,神国不能少了你们,而且我也不能拖累了大家。大家到现在都还能叫我一声殿下,劳鲁已经很满足了。我卡劳·美斯身为太阳神国的战神,被现任太阳教的教主也是我们太阳神国伟大的王:太阳王安德·列斯重用,被尊为一国之殿下。和我混得久的人都知道,我和你们的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喊他阿历克斯,他叫我劳鲁。顺带说一句这些都是小名,你们可别学着乱叫,否则阿历克斯那小气鬼是会发火的。”

    我理了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这事也怪我自己的执着,认为此次出征讨伐有违心中的正义,故一直称病拖延出征日期。我自己也知道,躲是躲不了的,所以想趁着这次急召,把话说清楚了。当然大家担心我,劳鲁真的很开心,但我不想因此害了大家,所以说大家的好意我卡劳·美斯心领了。希望接下来不管我发生了什么,大家都能继续为神国出力。为了天下和美而尽一份力,同时也不要忘了骑士的荣耀和自己心中的正义。正义的光永远都在你的心中,所以不要放弃了。”。

    见大家都有些信服了,我也最后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就算我们从此分离了,或者成为了敌人,我们的友谊也不会改变,我们所经历过的种种也不会褪色,更不会随时间而流逝。好了,今天也晚了,早点歇息吧,我引以为豪的战士们!”。

    大家听后虽然有些不舍,但最后还是以身为骑士的自豪而昂首挺胸的离开了。我心里想到:这才是我战神卡劳·美斯的战友啊!再见了大家,或许明天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希望到时我们还能笑着迎接命运的捉弄。

    第二节 背信弃义,只为心中的正义

    “劳鲁,胆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本王立刻斩了你!我以太阳王的身份命令你,战神卡劳·美斯即刻出征,不容有疑!”

    我看着已经开始暴走的好友,也不甘示弱地道:“阿历克斯我们不能这么做啊!妖族子民是无辜的,我们的敌人应是黑暗一族,而不是他们的替罪羊。如果我们无缘无故攻打万妖王国,那和黑暗一族的行为有什么区别。请王三思啊,万万不可逆天行事!”。

    安德·列斯看着一起长大的好友,在自己最需要他支持时而背离了。不禁怒火肆意,再度吼到,希望用自己的威严能唤回他那颗已渐行渐远的心。

    “闭嘴!本王最后一次问你,愿不愿出征?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劳鲁!身为你的好友,堂堂神国的太阳王,难道还要我跪下求你吗?”

    我听后立刻跪下了,苦苦哀求道:“阿历克斯,我的好友哟,咱兄弟可不能忘了师父老人家的重托啊!师父让我俩齐心协力振兴神族并不是为了再度燃起战火,也不是为了泄恨啊!阿历克斯,神族需要的是正义,而不是虚名呀!黑暗之地的生灵们也不希望看到,神族再一次重蹈覆辙,悲剧再一次上演,神魔大战一次就够了!快醒醒吧,我的阿历克斯,就当劳鲁求你了。”。

    安德听后重重吸了口气,以期不让自己当场失控。同时也想自己冷静下来,既然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希望自己的好友不会真的那么绝情。

    “劳鲁,哥哥求你了别这样天真了好吗?现在如果神国不崛起,就会被万妖王国打压了下去,而神族更会从此一落千丈啊!你也应该知道啊,神国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多么地不易,流了多少血呀。难道你就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鲜血白流,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感触吗?弟弟呀,师父让我俩振兴神族,更重要的是以防黑暗一族的复仇啊,而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和平。和平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上的,只有拥有了力量,才会有和平的出头,才能让和平真正的延续下去啊!否则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痴人说梦而已。”

    我听了后,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

    “阿历克斯,人一旦走错了一步,就会为了弥补第一个错而继续错下去,一错再错直至再也回头不了了。不要因恶小而为之,善小而不为!这是神族的原则啊,是不能够放弃的呀。神族是为各族人们谋和平而存在的,是和平路上的领头羊啊,怎能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战争罪犯。你这样让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如何安息哟,怎能使众神受伤的灵魂得到抚平,又怎能以身作则使黑暗一众回到神洲大陆的大家庭里。阿历克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这样不是救了神族,而是彻底毁了呀!”

    我见阿历克斯没有反应,便接着道:“和平之路虽然痛苦、艰难无比,但是痛苦之后就是神洲大陆全体居民的幸福快乐呀。爱是无敌的,恨只会毁了一切。劳鲁不愿成为把阿历克斯你推向万丈深渊的那个人,而是希望成为你正义之路的伙伴呀!如果能使阿历克斯你清醒,我愿抛弃战神这一荣耀,沦为一介平民,成为永远支持阿历克斯你心中唯一的精神支柱。我只做属于你的劳鲁,而非受万人尊崇的战神卡劳·美斯。”。

    安德听到最后终于流出了心痛的泪,缓缓说道:“师父在临别前一直叮嘱我莫让你涉及政治、官场,因为你的天真善良、无比耿直会让你极其痛苦。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师父的苦心了,但是否已经晚了呢。呵哈哈哈……,你是不是很痛苦呢,劳鲁!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无能,违背了师父的遗嘱,才酿成了今天这苦果。现在,哥哥就让你解脱吧!”

    安德站了起来,正了正声接着道:“战神卡劳·美斯,本王以太阳神国太阳王之名现对你所犯叛逆之罪进行最后宣判:卡劳·美斯念你为太阳神国立下赫赫战功,故免其一死。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今日起剥夺你战神卡劳·美斯之荣耀,削去神籍,逐出太阳神国,永生不得踏入太阳神国半步,违之以叛国罪论处。劳鲁你自由了,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另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妖族之事势在必行!神国万岁,正义万岁!”。

    在众骑士们的一声一声地高喊下,我被驱逐了。彻底失去了太阳神国这一归宿,同时也彻底失去了你——阿历克斯,我那唯一的好友!

    第三节 山雨欲来风满楼

    被迫离开了太阳神国后,我一路向北,希望早点到万妖王国。因为我不仅要救万妖王国的无辜之人,还要救你已经无法回头曾经的好友——阿历克斯,最后还要救神族的大家,以及整个黑暗之地的居民,当然也包括非敌非友的你——黑暗一族。要问为什么,那就是我是劳鲁,已经不是战神卡劳·美斯了。我已经自由了,虽然是有点孤独的自由。

    我要做我一直觉得要做的事,那就是让大家真正地幸福快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那已归西天的师父——元祖老人元本。同时我也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没有选择错,阿历克斯,不过现在已真正是太阳王安德·列斯的你。或许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希望那时我能真正的说服你,勇敢面对已形同陌路的两颗心。

    这么想着,心里总算能安静下来了。

    魔城,某一小摊。耳边传来两个高大威武的魔族兽战士的对话,最后无形之中坚定了我的信念。

    一个稍高的说道,我们就叫他高个子吧,至于另一个就叫小伙子吧。

    高个子说道:“小弟听说了吗,战神那小子准备弃暗投明了。而且为了这事他最后还被太阳教的人驱逐,只可惜了好好的一将才就这么被埋没了。要不是我们魔族最近一直内讧不断,否则哪有神族后裔那帮家伙的出头之日。小弟,你猜那个家伙会来我们魔族混吗?”

    小伙子回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啊!我们魔族庙小怕是容不下那尊大神,但有可能到我们那帮损友那里混。最近我听说了,天空之主艾拉斯那小子又开始和迈哈斯密那老家伙闹别扭了。真不明白,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还这样吵个不停,最重要的是搞得我们魔族也不得安宁。现在已经够乱了,还要添堵!这不正好给神族那帮家伙钻空子了,活该呀!不过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们魔族也逃不了了。所以魔族和妖族就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到时你可别偷懒啊!”

    高个子听后笑了笑,然后抹了抹嘴边的油,接着和那小伙子继续讨论其它琐事了。

    我也吃饱了,便继续上路了。希望我能赶在阿历克斯那家伙发动战争前,让喜欢家里斗的那两家伙赶紧息事宁人,否则真的会招来灭顶之灾。其实那两个魔族兽战士还有点没说到,那就是神族后裔真正想要的是兼并,而不是吞噬,因为现在太阳神国的根基还是太弱了。虽然那几位长老正在极力说服刚结束三大天家族统治的人族加入神国的阵营,但好像已改名为南宫临风的那小子犹豫了。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样微妙的平衡,各族都想壮大,但都无法自食其力,独木成林。

    当然如果硬要说现在那方实力稍强,那就是妖族的万妖王国。而自从妖族和怪族成为了秦晋之好,那就更是如虎添翼了。这也是阿历克斯那家伙担忧的根据之一,执意要扼杀这股势力于摇篮之中。其实忘了说了,妖族是与黑暗一族走得最近的一族,这就是他的根据之二。当然不管最后妖族如何,但错的始终不是小弟,而是老大啊。

    或许是我的固执,执意认为擒贼先擒王,才是最有效的方法。可避免的战争是不能因为有了大义就可以为所欲为,更不能强加于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不能打破的原则,也是师父一直告诫我的。就算是阿历克斯你也不能,所以我只能为了我的做人原则和师父的教诲与你为敌了。如果我是一阵风,那我希望是阵暴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改变你,改变世界,改变我们的未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那就让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