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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此后再无···夏冥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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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同样,愿为大人一战!”下方人群分开中再次走出数人,他们来到了宗裂身旁,随后站在了其身后,俨然以宗裂为首。

    夏冥怮沉默,不再关注台下,阖上眼,静静疗伤。

    时间不长,下方发生了争执。

    “千夫长大人所言,乃是以一人之力,战我等,宗裂你如此就是不对了。” 一人对着宗裂等人如是说道。

    “是啊!宗裂你此举不合大人所言,退避吧!”有人想上前一战,却有所顾忌。

    “我愿一战,败则臣服,宗裂让开!”这是一个投机取巧之辈,见夏冥怮重创,想要觅得良机。

    “我若是不呢?”淡淡的话语从宗裂口中传出,其身后数人皆是一脸鄙夷的看着那想投机取巧之人。

    那人轻声一跃,落在了擂台上,他看也不看宗裂等人,对于台下鄙夷的目光更是无视,脸皮极厚。

    这是一个尖嘴猴腮的鼠辈之徒,一脸小人之相,他对着宗裂等人身后的夏冥怮说道:“大人莫非想出尔反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下去了。”说完他还看了看台下,随即再次看向夏冥怮,面有嘲弄之色。

    虽说看不起此人的行径,但台下众人的目光还是投注到了夏冥怮的身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夏冥怮睁开了双眼,目光平静,毫无波动。

    他的目光在扫视此人之时,冷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战!”

    听到,夏冥怮的话语,那人先是一愣,接着目光有了惊疑之色。他先是谨慎的看了夏冥怮一眼,待将其全身都扫视一番过后,发现一切并无异常后,才轻飘飘的攻了过去。

    宗裂面有叹息之色,但目光深处却是微不可查的一闪,

    夏冥怮看着那谨慎的身影,内心略有惊异,此人身法诡异,飘忽不定,若鬼影无形。

    “身法····”夏冥怮微微一笑了,但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中有一抹浓郁至极的杀意。

    此人投机取巧,妄想不劳而获,天下岂有这般好事。

    那人身形变幻,犹如鬼影绕着夏冥怮不停移动,但许久之后,发现夏冥怮没有任何动作, 还以为夏冥怮气力耗尽,面色一喜,身影叠幻间朝夏冥怮靠了过去。

    就在贴近夏冥怮的瞬间,一只枯瘦的手指朝着夏冥怮戳了过去,而那里赫然是夏冥怮的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其手指快要触碰到夏冥怮的瞬间,一只拳头毫无征兆的轰了出来,此时其手指距离夏冥怮的咽喉不过一寸之距。在看到那只拳头的瞬间,那尖嘴猴腮之人立时大骇,慌忙后退。

    但显然以晚,夏冥怮的拳头带着无可匹敌之势霸道的轰在了他的胸膛,拳势呼啸间,似有奔雷之声回荡。

    那人一声惨叫,再无声息。

    众人皆是神色骇然,畏惧的看着夏冥怮,面色刹白,不敢在抬头去看其一眼。

    只见夏冥怮的右手间赫然握着什么,那物通体血红,此刻还在砰砰跳动,一滴滴血水从他的手掌滴落,那赫然是一颗···心脏。

    夏冥怮看也不看手中的心脏,他内心冷笑,若不是有龙源之晶,护其生机不灭,方才死的就是他了。目光扫过台下,心脏被他一把捏碎,一股血水喷出,同时冷冷的话语从他口中传出。

    “还有···谁?”

    台下无人敢答,这是一尊地狱的魔神,人心涣散,谁···何以言战。

    如此血腥的一幕,令宗裂等人也是心神巨震,忍不住头皮发麻,同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脊骨发凉。

    许久,在无人敢上前,在夏冥怮的目光之下,似有一层无形的压力压迫着死囚军千人,这种感觉如同窒息。

    “大人。”宗裂率先臣服,单膝跪地,其身后数人同样如此。

    “大人!!”一声声大喊打破了这压抑, 化作滔天的音浪席卷整个校场,扩散间传出重重回音,死囚军千人皆跪地臣服。

    夏冥怮转过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死囚军无不让道,恭敬立于两旁。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千人沉默许久,整个校场一片死寂。

    杨凡面有犹豫之色,但咬了咬牙,还是向着夏冥怮的身影追了过去。

    ·················

    大营深处,余渊的帐篷灯火通明。

    “凌落尘此子,这一次虽说立下奇功,但他终究不过是一死囚而已,将军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改封其为千夫长,而非先前所言百夫长呢?此事属下不解。”余渊身旁一人问道,这人正是先前城墙上站在余渊身后之人。

    “区区一千夫长和百夫长又有何区别?”余渊微微一笑,合上了手中一卷书札。

    “呵呵,倒也是!”身边之人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羽扇。

    “你且下去,让我歇息片刻。”

    “是!”那人点头,恭敬退后一步,随后走了出去。

    见那人走出后,余渊再次打开书札,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凌落尘,当朝十六皇子···夏冥怮····”

    夜深了,余渊的帐篷依然亮着,帐篷上的身影一动不动。

    许久,余渊眉头舒展开来,他的眼中微微闪烁。

    “来人,传凌落尘来见本将。”

    “是!”帐外立刻有兵卒应答,随后有脚步声远去。

    听到兵卒走远,余渊再次陷入了沉思。

    夏冥怮在这座帐篷内站了许久,期间大椅上那高大的声音一直闭着双眼,没有开口。虽说不明白余渊为何在这深更半夜传召自己,但夏冥怮的内心却很平静,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等待,等待余渊开口。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上方的高大身影终于睁开了眼。

    “夏···冥···怮。”

    “夏冥怮已死。”夏冥怮神色如常,淡淡说道。

    “好一个已死,那么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凌落尘了。”余渊笑道。

    夏冥怮默然。

    “这边关如何?”余渊突然说道。

    “谈不上什么好地方。”夏冥怮神色如常,淡淡回应。

    听到夏冥怮的回答,余渊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再次开口:“无论是夏冥怮还是凌落尘,只是他还活在,在有些人眼里,有些事情就不会改变。”

    “何以见得?区区一个废人,在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眼中,何需放在眼里。蚂蚁再大,岂能翻天?”

    “难道你就不想走出这边关?救出你的母亲?甚至拿回你曾今所拥有的的一切?”余渊如是说道。

    夏冥怮内心冷笑,他有些明白了余渊的意思了,挑了挑眉,他直视着那高大身影。

    “将军说笑了,将军问車,试问这棋如何能赢?”

    余渊摇了摇头。“弃車换马,也未必会输。”

    “哦!何以见得?”夏冥怮笑道。

    余渊似笑非笑着说道:“只要此后,再无夏冥怮或凌落尘,直到他该出现的时候。”

    ················

    “你要我做什么?”

    “在边关立足三年,然后·····”

    “好!我答应了。”

    “此后再无···夏冥怮。”

    将尽天明之时,夏冥怮走出了余渊的帐篷,结束了这次密谈,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朝阳,半边天红,染血之阳。他一步步远去,身影直至消失。

    至于二人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是一个隐秘,只有二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