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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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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阳光顺着山谷的狭缝照射着沼泽边的两人。

    凌血拿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递给站在一旁的轩辕阎。

    轩辕阎结果药丸,看着那可疑的颜色,用眼神询问着凌血,可惜的是凌血并没有解答他的疑问。

    跟着凌血一道吞服了那看着跟毒药没有区别的药。隐隐皱了皱眉,这味道真是恶心。

    凌血轻轻一垫脚尖,身体腾空,下落的瞬间顺势拉过一条藤蔓,随后脚尖准确的踏在峭壁上,像在平路上一般自如的向上攀登着。

    轩辕阎挑挑眉,回望着他身后的几框水果,接着又调回视线看着那峭壁上摇摇晃晃的藤蔓。或许当初凌血讨厌甜食不是没有道理的。

    轩辕阎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心一横,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回来的,他也不想这一路上背着一箩筐水果,不然传出去可不太好听,毕竟是一个王爷不是。

    凌血站在峭壁边缘,看着山谷的一片浑浊,全然不见有任何身影,该不会在半路被毒雾侵蚀后身亡了吧?

    叹息着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丝极为细碎的低吟,那是狼的声音,抬起的脚转向声音的传来的方向。

    一阵阵寒风吹过,卷不起一片雪花,常年下雪不化的狼人峰没有除了白以外的颜色。此时站在一片白雪中吹着寒风的轩辕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美景,他终究还是放弃了那几框水果,反正这地儿是还在的,以后有空便再来即可。如此想着也就没那么遗憾的寻找凌血。

    轩辕阎庆幸此刻并没有下雪,不然这留在雪地上唯一的线索便会被掩埋。他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走去。

    凌血不是个多事的人,但是如果有人侵犯到他的领地,那就另当别论了。比如动了他用来喂食药物的狼。

    看着被伤的仅剩一只狼站立的狼群,凌血皱了皱眉,血腥味一直都没有毒药的味道好闻。

    “敢问阁下是?”凌血微撇双眼的看着眼前这个发问的男子。一身黑衣,在这白雪皑皑的背景下,甚至看不清埋在帽间的神色。凌血笑了,能进狼人峰的人尚且不多,何况是如此面不改色,还能在这样的状态下跟这群饿狼搏斗。看来这天下还不算无趣。

    “鹰?”轩辕阎愣了,他只是顺着脚印走过来,谁知道居然看见凌血跟鹰在一起,这气氛看这样子,似乎还有点什么误会。

    “主子。”鹰单膝跪地,没有丝毫惊讶或者高兴的情绪。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轩辕阎走向鹰,他的确不明白鹰是怎么找来的,毕竟他被人阴的时候,鹰还在沙皇附近替他打听消息。

    “回来时听说有人发狂,冲进了狼人峰,稍一打听便知道主子发作了,便跟上来了,只是这群狼好像有意阻挡我寻找您的脚步。就纠缠了一会儿,没下死手。”鹰面不改色的回忆着寻人的历程。

    “这是凌兄。”轩辕阎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无法无视的人存在,便充当中间人介绍道:“凌兄,这是鹰。”

    凌血从袖子里拿出一些药粉,洒向狼的伤口,随后便起身走向下山的路。也不是凌血真的冷血不救这些失血过多的狼,只是这些狼的生命力不像普通的狼一般生命脆弱,毕竟是经过他们喂食的。

    “主子,这?”鹰看着他那风流外表下却带着阴狠之心的王爷,此刻竟跟着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走,疑问就脱口而出。

    “寒山。”盯着跟白雪融为一副画面的凌血的背影,轩辕阎转身抬脚跟上,随口说道:“有事等找到落脚之地再说。”

    “是,主子。”鹰微微低头,拱手道。

    望着那个名叫凌血之人的背影,鹰难得皱眉。

    他当然不是真的就觉得这狼人峰很一般,只是作为一名侍卫,他所需要做的是简洁的回答问题,而不是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至今他都不想回忆起之前上山的过程,于他而言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一开始上山只以为是普通的雪山,谁曾想那山顶一片雪白的竟是弥漫在山腰的毒雾。

    原以为过了那片雪白致命的区域便是尽头,结果却冲出来一群饿狼。他虽不会自诩内功何其高强,却也不觉得会被区区野兽难住。但结果不尽然,果然人算不如天算。来这一趟算是增长了足够的知识。

    会住在这样一个常人无法居住之地的人,接近主子究竟是为何。像这种久居深林的人,理应对外界的世俗权力不会在意才对。毕竟武林人士与宫里人是互看不顺却又相互牵绊的关系。

    凌血仔细辨认着下山的道路。

    邬阳曾说,这座山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不想这座山被其他人沾染,也懒得去应对这些人,便在山上各处设置了不同程度的陷阱。而凌血也没听邬阳有说过怎么避开的方法。

    又一次闪开迎面扑来的银针,凌血挑挑眉,这陷阱还真是频繁而平凡。

    不是银针就是毒药。也难怪邬阳研究的毒药都进展如此快,有这么多活生生的人甘愿上来当试验品,不用也浪费。

    轩辕阎就这么看着一大片一大片带着剧毒的银针被凌血精准的避开。他已经习惯了。

    鹰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的主子究竟带回来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鹰看着地面明显覆盖了一大片密度极高的银针,被银针刺中的植物迅速干枯化为灰烬。若是凌血反应略微慢一点,他们三人就只剩一堆白骨了罢。

    有了这样的认知,鹰再次望向凌血的眼神就变得更为复杂。他不想时刻提防着一个怪物,但主子这明显完全信任的态度又让他这个侍卫不放心。鹰第一次产生了到底是做一个守本分的侍卫还是做一个听话的侍卫这种分歧的想法。

    站在山脚的那一瞬间,凌血第一个反应就是“脏”,没有白雪的纯洁。

    “凌兄可是有何不便?”轩辕阎看见凌血纹丝不动的站在山脚的边缘,不解的询问道。

    一阵微风袭来,吹过遍地野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春草的气息。鸟儿争相齐鸣,昆虫争相跳跃。许是在谷底待了几天,找到了雅静的环境,便对这一幅堪称美妙的画卷有了抵触的情绪。

    “太闹”凌血纵使厌恶却不再停留脚步。他只是喜欢寂静,并不是不能忍受其他的环境。毕竟他是一个忍耐力相当高的,当然只是在某些方面罢了。

    “恩,是有些吵。”轩辕阎听到凌血的回答,不可置否的同意了凌血所言。

    当然这随意的一句话能引起的只有鹰的注意,他可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连于花丛的主子竟是会觉得这种已经静到没有一丝人声的环境吵?到底,他去打探消息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