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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父爱,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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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不知从哪里拉起了一支部队,人数不多,却个个功夫了得,以一挡十,直捣皇城。八八读书,..o

    顺安帝不在,被改成御书房的上书房只有连生并几个小太监守着,根本抵抗不了三皇子的人

    连生被抓,玉玺被偷。

    三皇子挟持了内阁几位大臣并顺平帝与以顺安帝的几位辅助老臣,起书禅位诏书,让几人作证。

    内阁几位大臣立时要拒绝,被几位辅助老臣拦住,说要时间商议。

    三皇子商量了房谋士,给出一个时辰的商议时间,辅助老臣争取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商议,房谋士不愿,三皇子却点了头。

    彼时,宫门侍卫将将递了消息到最近的夏家宅子给夙重华。

    夙重华一路赶回忠勇侯府,顺安帝正等在大厅,一众来参加婚礼的诸位大臣俱面色整肃,一半个眸色惶恐的官员也都低着头,攥紧了手用宽大的袖袍掩去颤抖。

    顺安帝迎上前,脸色冷凝,眸中杀意沉沉,眸底却有些歉疚道,“重华,刚得了消息,连累你大喜的日子”

    “皇上,事不宜迟,请下手谕,臣立刻派人前往东西大营调派人手,定不叫楚业那孽贼得逞”夙重华单膝跪地,脊背坚挺,声音沉稳有力。

    顺安帝顿住口,深吸一口气,“好”

    旋即,从一旁的夙思嫣手中接过三个锦囊递给夙重华,“两道手谕供你调派人手,一道手谕赐你先斩后奏的特权,叛贼楚业若束手就擒可饶一命,若负隅顽抗伤及后宫皇太后与芳太妃”他双眸一沉,杀意翻涌,“格杀勿论”

    众人纷纷侧目,却只是一瞬,又全部垂下头做恭顺状。

    “臣接旨”夙重华声音清冷,双手接了锦囊,站起身来。与顺安帝道,“皇上放心,臣定保护好芳太妃与太后娘娘。”

    “侯爷,千万保重。”夙思嫣拢在袖子里的手被紧攥成拳,眼底是深深的恐惧,面上是满满的担忧,手伸了伸,似想帮夙重华拢拢衣裳,手伸出一半又顿住,“小心”

    夙重华朝她笑了笑,又朝顺安帝点了点头,大步出了院子立与练武场,“孟元浪何在”

    “末将在”人群中,一袭大红衣袍的中年男子朗声走出人群,一脸肃然冷杀之气,垂首跪地。

    夙重华冷声道,“你带人速去东大营,以皇上手谕为令,调兵遣将速到皇城南门支援”

    “得令”孟元浪接了锦囊,带了十几人大步离开。

    “夙泽何在”夙重华再点一人,却是先前跟在他身边当隐形人的夙泽。

    声音一出,跟在夙重华身边的人都是一愣,却是因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夙重华的声音提高三分,声音多了几分命令语气,“夙泽带人去西营,以皇上手谕为令,调兵遣将速到皇城西、北两门封死二门”

    人群里隐隐有轻微骚动。

    一道人影忽然凭空出现,一袭黑衣跪在夙重华脚下,声音略有几分嘶哑,“是,少主子。”

    夙重华将锦囊递给他,又道,“东西二门尤为关键,万不可有漏网之鱼”

    夙泽抬头,看着夙重华,眸色肃然,双手接过锦囊,“定不负少主子所托”

    言罢,拎袍起身,转身大踏步往门外走去,眼中氤氲水汽一闪即逝。

    夙重华点了十二个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卫跟夙泽一起去行事。

    有人牵了夙重华的马过来,夙重华一手接过,翻身上马,扬声道,“剩下人等,给本候护住忠勇侯府,保护好皇上与皇后娘娘并这里一众文武百官若有来侵,格杀勿论”

    “是,侯爷”声响震天,士气高涨。

    夙重华打马纵出练武场,一人单骑往皇城闯去。

    众人大惊,在他身后大叫,“侯爷”

    “保护好皇上与皇后娘娘并文武百官,就是你们今日的使命”夙重华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亲卫面色肃然,声音震天,“是”

    以亲卫兵队长为首挥手下令,诸人迅速装甲将忠勇侯府团团围住,严正以待

    辅助老臣拖延的两个时辰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要归功于三皇子平日并不带兵,他错估了东西大营到皇城的速度和时间。

    平日,东西大营到皇城要三个时辰,那是步兵的正常行进速度。

    今日,三皇子叛乱闯皇城偷玉玺,那是叛逆之罪,东西大营的人接到消息又怎会按正常行进速度行军

    自是,骑兵策马全速先行,步兵紧随其后,一路急速行军而来。

    骑兵先到,只用了半个时辰多一刻,步兵后到,也不过两个时辰短一刻

    三皇子大惊,立刻命人挟持了太后娘娘与芳太妃娘娘,且将二人一个推上南门城楼,一个推上东门,悬挂于上,扬言,要东西大营的人退出皇城十里地,若不从就砍断绳子送太后娘娘与芳太妃娘娘去见顺平帝

    两军将士敢怒不敢动,一边拖延时间与叛军周旋,一边派人快马请夙重华求圣上旨意。

    夙重华当机立断,一边让人继续与叛军拖延时间,一边派了跟来的亲卫兵与自己小心潜入皇城,两人扰乱城楼,底下人直接射箭将绳子射断,再有人飞身接了太后娘娘与芳太妃娘娘遁入大军中。

    两边同时行动,等三皇子的人反应过来,两人皆已毫发无损的被大军掩护着退离就连充当扰乱道具的两人也在看到人救起的刹那飞身下了城楼,蝴蝶一般落了地,毫发无损

    众人瞠目。

    三皇子得了消息大怒,抓了内阁的人到南门城楼要见夙重华

    却不想内阁的几人都是硬骨头,挣脱了三皇子的人就往城楼下跳,边跳边叫,“三皇子大逆不道,臣誓死不从皇上,微臣尽忠了先皇,微臣来伺候您了”

    接二连三,下饺子一样往下蹦,三皇子惊的呆住,三皇子的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想怎么着他们呢怎么一个个都不怕死的往下跳

    “救人”夙重华面色冷肃,朝自己的亲卫兵大手一挥,立刻有身形奇快的人飞身上去卷了内阁大臣再隐入军队之中。

    几位内阁大臣以为必死无疑,不想被人半空接下,落地的时候脚还在打颤,“没我们没死”

    夙重华的亲卫兵笑着松开手,抱拳道,“诸位大人受惊了,我家侯爷吩咐送诸位大人去忠勇侯府面见圣上,诸位大人请。”

    几位内阁大臣鬼门关走了一遭,正没个邀功的地儿,一听这话,立刻点头,顾不得因为壮烈求死却没死成反被半空被人接了吓出的一身冷汗,连声道,“对,对,见皇上,我们要见皇上”

    几人互相搀扶着被带走,临走,还拉着亲卫兵的手说道,“御书房几位辅助老大人们还被关着,三皇子叛贼楚业要我们写下禅位诏书,我们不肯,几位老大人请你们侯爷千万要救下几位老大人”

    夙重华郑重应下,亲卫兵转达了夙重华的话,几人才满含担忧的离去报信。

    夙重华叫阵三皇子,“三殿下,悬崖勒马,犹时未晚”

    三皇子被几个大臣的跳城楼气的浑身发抖,再听到夙重华如此说,脸色更是难看的可以,伸手夺了身边士兵的剑,居高临下,遥指夙重华,“夙重华,忠勤侯府被夙扶雨霸占,这十几年,你敢说你心理就没有一点不甘之念”

    夙重华蹙眉。

    三皇子哈哈大声冷笑,“我要人有人,要势力有势力,文武皆有涉略哪一点不如楚乔那个废物父皇先偏心老二,后偏心老四,孤自愧不如他们,孤除了他们剩下的皇子中,还有谁能与孤抗衡可父皇他还是不愿意把皇位传给孤父皇偏心他偏心孤想通了,父皇不给孤就自己来拿孤自己的东西自己抢回来夙重华,你能抢回忠勤侯府,孤也能抢回孤的皇位你看到了,现在皇城尽在孤手,孤还有援兵在赶来,你们这些人并不是对手”

    有人在三皇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三皇子诡异的笑了,眸子直直看着夙重华,笑的很是得意,很有诸事万般皆在我掌握之中的得意,“夙重华,孤,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选择站在孤这边还是楚乔那边的机会”

    夙重华眉头蹙紧,抬眸与三皇子对视,眸色冷冽,听到他话,立时冷声道,“不劳三皇子浪费口舌,本候乃大安之人,忠于大安,忠于”

    “哈哈哈”三皇子仰头大笑,声音里有几分狰狞的肆虐,“夙侯爷,话,不要说的太满,你且看过一个人之后再来回答孤王的话不晚”

    三皇子侧身,先前与三皇子低语的人瞬间映入众人眼中,夙重华只觉这人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谁。

    但当一抹娇小的身躯出现在他视线中时,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研夏

    十一娘身边的贴身伺候丫头研夏

    被十一娘顾念情谊送去江淮又被莫守谆回京时带回来的研夏

    此刻,她双目无神的揪着一个女子的长发,将她提出城楼高度,悬在城墙之上,所维系之物,是十一娘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

    而十一娘虽睁着一双眸子,却完全动不了手脚,发不出声,只能听凭研夏动作,被临空贴着城墙悬起时,她看到了高高的城楼下那抹大红的身影。

    远远的看不清男子脸上的表情,十一娘却知道,他一定被自己吓坏了。

    她苦笑,谁能想到研夏会先害了绘春,扮作绘春的模样在喜房忙碌,又在人多时端了饭给她吃,在那饭中下了毒,先害她昏厥,后点了她周遭大穴,让她有功夫使不出,只能废人一般被她掩人耳目抓进皇城

    众人齐声惊呼。

    “十一姑娘”

    夙重华的亲卫没有不认识十一娘的,此刻,骇然的望着城楼上的女子,目光在夙重华与十一娘之间来回。

    “十一娘”

    夙重华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被人抽干了一样,呼吸都不会了。

    “诶,怎么能对咱们的侯爷夫人如此粗暴来啊,给侯爷夫人准备一张椅子”三皇子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夙重华。

    站在三皇子身边的男子看了三皇子一眼,低声说了句什么,研夏提着十一娘,将她拉回了城楼,片刻后,十一娘被捆在一张椅子上再次吊在城楼上。

    这一次,三皇子脸上换了严肃的神情,盯着夙重华,“夙重华,你可想好了是站在孤王这边还是站到楚乔那边”

    他瞟一眼十一娘,冷声道,“看着你未婚妻从城楼上摔下去成为肉饼我数一二三,你若答应就打马上前,你若不答应”

    他冷哼两声。

    夙重华蓦然回神,看着高高城楼上那抹纤细的身影,那抹水眸中甚至含着一丝笑意,红唇无声说着什么,夙重华看到了,也听懂了,只觉胸口被人狠狠锤了一锤,一股锥心的疼痛从心口处迅速蔓延

    他咬牙,双手攥着缰绳,双手发颤,手背青筋暴露,双眸盯着那抹倩影,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

    亲卫兵与东西大营的人看的分明,眸中都有不忍,“侯爷”

    “没有国哪有家,你且去,我随后就到”明明,十一娘的话犹在耳边

    家国,国家

    国家,家国

    他究竟如何取舍

    身后,一匹马以惊人的速度穿过人潮赶到夙重华身边,马高高扬蹄,嘶鸣叫着,马上的人一把勒住,稳稳停在夙重华身边,握住夙重华紧握缰绳的手,“华哥儿,不可冲动”

    夙重华没有回头,只红着眼哑声道,“奕哥哥,十一娘不能有事”

    “我知道”莫殇喉间一哽,一眼不敢看被悬在高处的十一娘,尽量敛了情绪道,“研夏杀了绘春,在夏十一的饭中下了毒,夏十一昏倒后,她自请照顾,背着人把夏十一掳了出来,幸被夏十一的父亲发现”

    说到此,莫殇一顿,夙重华却僵着脖子转头看他,“夏叔他”

    莫殇不敢深想,眸中掠过什么,接了先前顿住的话头继续道,“恰好苏长亭的夫人探望夏十一,消息才传到我们耳中,我当时刚查出那饭有毒,配了药正要去给夏十一解毒”

    城楼上,三皇子冷眼瞧着夙重华,与十一娘道,“夏姑娘,听说你很本事,怎么今儿个这样安静”

    十一娘斜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三皇子蹙眉,去看身边的男子,“你们点了她的哑穴”

    男子摇头。

    三皇子思忖片刻,略带兴味道,“夏姑娘,你瞧,夙重华若是不愿归顺我,你指定是活不成的不若这样,你让夙重华听命于我,日后我当了皇上,定不会亏待你们夫妻如何”

    十一娘将脸移到一旁,看也不看三皇子。

    三皇子眉头紧蹙。

    三皇子一旁的男子看了三皇子一眼,眸子在十一娘与夙重华身上掠过,淡声道,“三殿下,夏十一与夙重华两人都留不得”

    “慕九,如何行事,孤王比你更有分寸。”三皇子紧蹙的眉头瞬间收拢,冷声道。

    什么东西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敢说教他

    慕九脸色一变,眸底瞬间闪过一道冷厉,不做声的站到了一边。

    房谋士蹙了蹙眉,看向三皇子,三皇子却没看他,只是满意的哼了一声,探头出去看着底下的夙重华,“夙重华,孤王可要开始数了,你可想好了”

    夙重华握紧缰绳的手瞬间一紧,莫殇眼神一冷,抓住他的手,安抚道,“你在这稳住他,我去帮你救人”

    夙重华身边的亲卫立时异口同声,“我们与莫大夫一同去救夫人”

    “不可”西大营的守军大将劝道,“三皇子身边的人皆是他的亲兵,且功夫了得,看城楼上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你们前去太过危险”

    “顾不得那么多”

    莫殇话没说完,被夙重华声音沙哑的拦住,“不、不必了”

    莫殇一怔,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夙重华已仰头与三皇子冷声道,“三殿下,我与十一娘交换,你放她下来,我来当”

    “侯爷,万万不可”守军大将立刻拦阻。

    亲卫兵更是将夙重华紧紧围做一团,“侯爷”

    莫殇不再管他,下了马悄悄隐入人群,片刻便不见了踪迹。

    场中无一人察觉,只有密切关注着底下动静的慕九看了真切,他瞧了眼似稳操胜券的三皇子,唇角勾了抹嘲讽的笑,一瞬便隐于面无表情中。

    片刻,在一个小兵上来回话时,慕九拍了拍研夏的肩头,自己则向房谋士告了罪,理由是,我下城楼去方便。

    房谋士的嘴角抽了抽,朝他点了点头,送了两步压低声音道,“三皇子有口无心,慕先生千万别往心里去。”

    慕九回头看了与夙重华斗嘴的三皇子一眼,淡笑道,“三殿下是住,慕九是仆,怎么敢”

    房谋士笑了笑,着了一个小兵带慕九下城楼,慕九笑着与上楼来回话的小兵擦肩而过,下了城楼。

    谁也不知道突变是怎么发生的

    只知道,那个上楼回话的小兵突然身形诡异的朝三皇子扑去,房谋士吓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口中却脱口而出,“保护三殿下”

    那小兵并未得逞不

    那小兵的目标压根不是三皇子,而是三皇子身侧悬在城墙上的十一娘

    房谋士暗叫糟糕。

    三皇子勃然大怒,大声道,“以螳臂之力就想救走夏十一,夙重华,你也太高估自己了给孤王杀了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来人正是莫殇。

    三皇子话音未落,莫殇已冲到研夏身边,伸手就触上了研夏的死穴,却不想触手处一片冰凉,毫无人气。

    莫殇大惊,另一只手就袭上了研夏的脖间动脉处,骇然发现研夏竟已没了呼吸,生生一个活死人

    不带莫殇从骇然中回神,从研夏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咕噜声,刀光一闪,捆绑着十一娘的绳子被砍断,十一娘从城楼往地上飞速坠去

    那样快的速度

    快到莫殇几乎没反应过来,便看着十一娘坠了下去。

    快的夙重华根本来不及到跟前去接

    十一娘没想到,她会再经历一次被人从高层丢下,那一瞬,她的脑海满是前世今生的种种,她有太多不舍和留恋,她想再看一眼她挚爱的爹娘家人,她想再看一眼她挚爱的男人

    她就要成为他的妻

    她怎能甘心

    城楼上,突然探出大半个身子,一张温和此刻却因害怕而狰狞的脸庞,一双恐惧到极致的黑眸,伸着手拼命要抓住飘荡在半空的绳子,声音凄厉而绝望,“十一娘”

    那扭曲的变了调的声音让十一娘瞬间瞪大了双眸,张了张嘴,无声的叫,“爹”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与眼前的画面重合:记忆里,一个老而帅气的男人,一身纯白被血染红的燕尾服,一对恐惧到极致的黑眸,一双伸出阳台欲抓住什么的手,一声舐犊情深的嘶吼,在叫着,“青儿”

    那是谁

    是雇佣军团的首脑;

    是她临死才知道的生身父亲。

    原来,父亲疼爱儿女,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

    可惜,她都无福消受。

    ------题外话------

    番外到,么么哒~